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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行径。当下不敢再耽搁,由喜娘扶着出了轿门,随后踩碎瓦,跨火盆……
拜了正堂之上的高堂,喜娘就扶着九雅进了新房。新房里这时已经挤了不少人,被人簇拥进来的傅清言定睛一看,尽是平日一起玩闹的朋友,他们挤眉弄眼的,个个都笑得好猥琐。
“哎呀,傅清言,今儿个明明是三少成亲,却让你当了新郎,真是好福气啊。”
“就是啊,你看他这一身袍子穿在身上,比人家正经新郎倌还醒目,是不是从未娶过亲,这次代娶也很是有些别样滋味?”
“你们别乱嚷嚷了,只要看看他脸上笑得那么春心荡漾,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来来来,干脆一点,你就代了三少将新娘子的盖头也揭了,看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让我们大少笑得眉毛遮住了眼睛。”
一言起,一群人跟着起哄,傅清言喂喂喂了好几声,根本没人理他,径直将称杆塞到他手里,把他推到九雅面前。
这么些年青公子嘻嘻哈哈涌过来,喜娘和秀彩她们很快被挤了开去,明明不合规矩,她们想拦着,但是人家是在闹洞房,又都是候府世子的朋友或亲戚,她们怎么拦?
傅清言在人们的怂恿下,终是耐不住心里那分希冀,两眼星光闪烁,在红烛下折射出清凌的光芒。他暗暗告诉自己,只是掀开她的盖头看看,看看她盛妆下的美丽容颜,因为她本来是属于他的,虽然现在把她让了出去,她的模样还是当他第一个来目睹。
在众人聒噪的嘘声中,他缓缓将称杆挑向那垂垂红帘,就在他准备一掀之际,一只茶杯忽然横空飞来。
傅清言听声不对,手肘急忙下沉,茶杯却也是巧劲一斜,朝旁偏了去,同时里面热烫的茶水亦疾射而出,傅清言身后有人站着,一时间躲无可躲,竟生生被那茶水浇个正着。掷出此茶杯的人力道拿捏得及准,算准他要沉肘,算准他沉肘后将避无可避,茶杯无法伤他,茶水必会泼中他。
傅清言立时感觉手指火辣一片,应该已经起了水泡。
他惊怒地回头一看,却见他的哑巴弟弟穿着大红喜服正笑嘻嘻 大摇大摆走进来,众人惊诧让开,他亦毫不客气地排众而出,一把挡在新娘子前面,斜着乌黑的眉与瞳,撩着十足妖娆的丹凤眼,无声而语,“既然是大哥为我做的媒,就应该知道规矩,若是大哥也喜欢她,总也得要等我死后才能将她转房不是?”
在这间新房里,除了寒子鸦外,就只有傅清言能看得懂他的唇语,跟在后面的寒子鸦自然不会把他这种有伤大雅的话当众翻译出来,而傅清言心里除了有一刹那的羞愧,却立即叫他似怒似恼又似包容的神色给掩盖。他白了傅誉一眼,“大哥替你把新娘子迎回来,难道誉儿就用这种方式报答大哥?”
傅誉无声一笑,“日后要报答大哥的地方多的时,岂能急在这一时?再说这是我的女人,揭盖头这事,就不麻烦大哥了。”
寒子鸦见这话还有些靠谱,便大声一字不漏的翻译了出来——这种方式,向来都是傅誉和众位世家子弟相处时的交流方式,众人早已习已为常,毫无疑问,寒子鸦就是傅誉的声音!
本来就想挑唆傅清言搞怪的众位公子没料到紧要关头正主来了,大觉没劲,而这当中,拓跋野拨众而出,拍拍傅誉的肩,大笑道:“三少幸好来得及时,不然我这连襟都要跟着倒霉,还说我这正儿八经的姐夫在这里,都不能帮着自己的妹夫,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傅誉拨开他的爪子,懒懒道:“依我看,刚刚明明是你这位正儿八经的姐夫闹得最凶,怎么,一转眼就变了风向,成了最无辜的一个?”
寒子鸦把话一翻译出来,拓跋野竟厚脸皮的毫不觉得不好意思,“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姐夫也只不过想看看这位还未娶过亲的大少究竟有没有定力,结果,唉,不如人意啊。”他话锋一转,转过来又来调侃傅清言。
这人说话简直尽挑拨之能事,傅清言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你什么时候说话才不会这么阴损?小心以后生儿子没pi眼儿。”
拓跋野捂住胸口装痛,众人大笑,稍后才有人提议道:“三少,这么多人都等着看你的新娘子,难道就这么干耗着,准备等到夜半之后一个人仔细欣赏?也太小气了吧?”
这一提议正合傅誉的心意,其实他早已跃跃欲试,一把抢过傅清言手里的称杆,想了想,又将那称杆给扔了,干脆直接用手去掀盖头,那一刹,他心里有着紧张,有着期盼,还有一丝雀跃,那个又泼辣又爱耍无赖的小骗子,真的就这么被自己娶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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