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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玥国的后宫有父死子继不成文的规定,他要当王,为了江山,也为了她。
眼看着他这般,又岂是情深意切那么简单,根本就是情根深种,早已不能自拔。是她疏忽,是她失策,她千防万防,却唯独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意外。
这恐怕就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或许就是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儿子推到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上,这便是命。
“觐儿,你若要当王,你若想要她,今后的一切全部得听我的,若有半点差池,你和她都将万劫不复。”
公仲觐将趴在地上吓得全身发抖的花澈影扶起来,揽在怀里,目光炯炯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一切全凭母亲做主。”
姬夫人转过身背对他们,着实不愿看见他们的亲昵。
“今日起,在大事未定前,你们不能再见面,哪怕宫中偶遇也谨记要避讳,万不能节外生枝。”
公仲觐微微颔首,“母亲的话说得在理。但也恳请母亲记住,若影儿有个什么闪失,儿子只能不孝了。”
“你”
他竟然威胁她?
她姬翎此生从未受过任何人的威胁,她的爱子成了第一人。
俗语说,子女都是来讨债的,或许是真的。
“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公仲觐扶着花澈影转身正要走。
“站住。梁嬷嬷,你先行送花美人回影怜殿。觐儿,就在此稍待,半个时辰后方离开。”
说完这番话,姬夫人在近身嬷嬷的伺候下入了里屋,再没看他们一眼。
公仲觐望着被嬷嬷搀扶着一步一回头离开的花澈影,心中起伏不定。
大事成,你便是我的王后。
临盆之夜后,晔謦翾坐月子仍旧留在庵堂里,一来是产妇不宜移动,二来她身弱不能移动,三来她只有住在这里才是真正的安全。
慈云没有让公仲孜墨留下,破例了一次,绝没有第二次。
直至孩子满月,晔謦翾的身子好了些,她求着师父让她搬到雩晓雅筑去住,这样,公仲孜墨便可以偷偷来与她相见。
虽未明说,但慈云又怎会不明她心中所想,也罢,允了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如此一来,一家三口终于得以欢聚。
公仲孜墨有时清晨离开,晌午归来,有时晌午离开,傍晚归来。晔謦翾便抱着旭儿坐在小筑窗前的榻边,望着窗外那一池湖水,等着他。
岁月这般静好,他们不似王侯夫妻,倒像是平常百姓家的夫妻,丈夫外出妻子家中守,了无杂念,单纯甜蜜的等待。
平凡原是这样的窝心。
她渐渐爱上这种平凡,沉浸其中,不愿想,只想一世沉迷。
这日,公仲孜墨意外的回得很晚,暮色降临,人未归,晔謦翾心中忐忑,坐立不安。
眼下外头是何时局,她不得知,他不与她说,只让她安心。但她隐约还是知道的。
旭儿的出生必定打破了看似平静的湖面,多少暗涌潮起?又多少杀机浮现?
今日的旭儿也似很不安生,哭闹了一天,她好容易才将他哄得沉沉睡去。抱他在怀中,她的柳眉蹙紧,心中更是担心。
突然,屋外传来篱笆竹门的开门声,她欣喜,松开眉宇,抱着孩子朝门外走去。
屋外初冬的风呼啸着,扫过丛林树梢,院里神色匆匆的人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却是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夫人,民女秦越娘,这是子皙拖我带来的信物,请马上随我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暮色,屋中透出昏暗的光,一身暗红色罗裙的秦越娘递上一块白玉。
眼前这名妩媚的女子,不正是传闻中她的情敌吗?晔謦翾虽不信公仲孜墨与她有私情,但是也不知这名女子与他的关系,如今她竟在这里出现,手中还拿着他的信物,他们之间定是不简单。
心中疑虑,晔謦翾还是从秦越娘手中接过信物。
那是今年子皙生辰,她送他的双龙戏珠福寿玉佩,配上挂着的穗子是她亲手串上去的,女红里,只有穗子她做得最好。
“秦掌柜,不知发生何事?子皙人呢?”
“容后再与夫人解释,现下赶紧随我走。”
秦越娘的语气坚定容不下半点迟疑,未等下文,急切地拉上晔謦翾一同出了小筑,朝着庵堂的方向快步行走。
她们前脚才踏进庵堂,身后的雩月湖边,小筑燃起熊熊烈火,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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