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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间滑落的舞衣,让她的背几乎完全与宫墙贴在一起,一下一下的磨着坚硬的宫墙,火辣辣的尽是疼。
微乱的发髻散落下来的秀发飘过粉红色的腮边,大开的绫罗舞衣细嫩的肌肤如玉润红,腿在臂弯间,金丝绣花舞鞋风中摇摇欲坠地晃着。
梅花冷香里闻着她唇齿间溢出的细细喘息,和他的低吼交织成了秋夜里一只香…艳禁…忌的歌谣,旁若无人的奏响,媚色无边。
“你们在此做什么?”
☆、绮筵幽会暗伤神
“你们在此做什么?”
就在他们尽享极乐忘乎所有的时候,一声威严的厉声身后响起,怒气里带着颤抖,瞬间,两个相拥的人被惊得松了彼此。
公仲觐被吓得顿时灌入其中,被放开的花澈影软弱无力的靠墙滑落瘫倒。颤抖的两个人跪在地上,衣衫不整,头不敢抬。
眼角所及处,不是玄色的蟠龙靴,而是绯色的凤祥绣鞋。
呼啸的北风里依稀可以听见怒气粗喘的声音,来人已是极力压住胸中怒火。
“将他们带回翎月殿。”
翎月殿远离热闹的翊坤殿,殿内一片清冷。铜铸錾花鎏金语藻纹烛台上,烛光摇曳,暖光落在殿上跪着的两人身上,化为凛冽冷光,刺骨的寒。
“啪”清脆的一声响,花澈影被重重地甩在地上,偏着头,娇美的面容上印下修长的五指红印,鬓边被尖尖的指甲刮伤,伤口红艳分不出是鲜血还是蔻丹,唇角边一滴鲜红渗出来。
“你个贱人”
“母亲”
公仲觐跪着冲上前,护住地上的花澈影,挡住姬夫人即将落下的第二掌。
“觐儿,你还敢护着她?”
“母亲,与她何干?是我,当初是我强要她。”
“啪”又是刺耳清脆,这掌落在公仲觐脸上。这是姬夫人生平第一次打他,恨铁不成钢,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气。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她是你父王的妃子,她只会毁了你的,你你是要气死我吗?”
姬夫人从未想过,此生与爱子的第一次对峙,为的竟是一名女子,她丈夫枕边的女子。
跪在殿上的公仲觐顺从地承了那一掌,脸偏向一边,火辣辣的疼,身体纹丝不动地跪着,护在花澈影身前,坚定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
这样的公仲觐让姬夫人觉得是那样的陌生以前她总当他还只是个孩子,贪乐好玩,哪怕与宫中舞姬、宫女有染,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年少轻狂罢了。
今日不同,看着他眼中迸发着的炙热,她知道,这次是情深意切了。
“母亲,我要当王,我要她。”
“闭嘴”
姬夫人扬手,又要打下去,迎上公仲觐的目光,却再也下不去手。
如果说被誉为后宫最心狠手辣女人的她有什么弱点,那就是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她此生造下的所有孽,都是为了他。
“如此大逆不道,你怎么敢”姬夫人回头,恶狠狠地看向躲在公仲觐身后的花澈影,“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勾引的吾儿,让他这般性情大变,你死一万遍也不足惜。来人”
几名嬷嬷入殿来,她们都是姬夫人的心腹。
“我看你们谁敢动她半分?”
公仲觐从地上起来,怒视着正要拉起花澈影的几位嬷嬷。
嬷嬷被厉光扫过,不敢造次。
“觐儿,你这是要造反吗?”
眼看着自己儿子一次又一次的违背自己,姬夫人怒得一掌拍在身旁的香几上,几上香炉被震落地上,碎裂一地。
殿中的嬷嬷吓得连忙跪地,公仲觐无惧,仍旧高傲地看着姬夫人,这份骄傲与她是惊人的相似。
“造反又如何?我说过,我要当王,母亲也曾许诺于我,如今有何不妥?”
他竟然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讲得如此轻描淡写,姬夫人闭上双眼,仰着头,不想去看。
走到这步田地,他们已经没有后路,或许只有认命的朝前走,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大王,休怪翎儿无情。
丈夫与儿子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觐儿,母亲只问你,你想当王,究竟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这江山社稷?”
“母亲,江山与美人有何相冲?正因为儿臣中意她,才要等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有那样,她才能光明正大,真真正正的属于我,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