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页)
,盯着云州道:“没想到你还是个人才。”
云州道:“这有什么,你们中原人的酒。”
鲜侑拍拍他肩膀,叹道:“这位英雄,我们中原人的酒如何?”
云州道:“难喝。”
又补充道:“像尿。”
“你喝过尿?”鲜侑震道,随即反应过来,看云州没表情的脸变得有点难看,连忙再次拍拍他肩膀,宽慰道:“莫勉强,莫勉强。”
云州皱着眉,满脸不解又不满道:“这酒真难喝,像马尿,为何你还同他们喝的那么高兴?”他看看醉倒的孟琅阮元:“我那天看到你又唱又跳。”
鲜侑道:“酒可是好东西啊,你这蛮人,不懂它妙处。”
正说着旁边有人过来,正是刘子善手下参军藤公佐,鲜侑刚才已认得他,鲜侑起身道:“我路上曾逢藤公,替先生带来家信,稍后便替先生送去。”
藤公佐好奇问道:“你如何见得家父?”
鲜侑便将那事情一说,藤公佐便笑:“原来如此,多谢恕之。”
他一笑,这人生的剑眉深目,精气湛湛,笑起来却是温文之极,顿时冲淡了脸上的肃杀之气,加之曾受藤公之恩,鲜侑对这人顿生好感,藤公佐见他脸上漾出笑意,道:
“我对恕之一见如故,原来我与恕之果真有些缘分。”
鲜侑道:“往后必然有机会同先生相叙。”
听说这位是刘子善先生的门下,又是名满天下的衡阳鲜徵之子,众人便纷纷前来敬酒叙话,鲜侑一一应对,宴毕竟然还没太醉。
下人已经收拾了房间,领鲜侑去歇息,鲜侑初来,刘子善已经命人在郡衙收拾了一处小院给他落脚,鲜侑问云州:“你不回军营,随我去休息可好?”
云州道:“好。”
鲜侑便拉上他,回了房,两人的行李已经被送了过来,鲜侑将藤公佐的信取出,差下人送过去,房中本只有一榻,伺候的下人见多了一人,便又置了一张,屏风隔着。
鲜侑露宿久了,突然睡上温暖干净的床榻,颇觉得滋味美妙,加上身体疲倦,很快便睡着,云州却极不习惯,睡到夜里又爬起来,抱着衾被下榻,越过屏风,在鲜侑榻前的地上铺了个窝,蜷身进去。
鲜侑夜里尿急,下榻要撒尿,一脚却踩了个软噜噜圆滚滚东西,一跟头栽倒,伸手摸,才摸着是个人,鲜侑忙吹了火折点了灯,伸过去一照,云州也给他几脚踩的醒过来,面目还茫然,鲜侑惊道:“你不睡榻,在这里干什么?”
云州道:“我睡不惯。”
鲜侑劝道:“地上凉,回去睡。”
云州道:“我想跟你近一点。”
鲜侑无奈道:“那你到我榻上睡吧,没事,别在地上,身上还有伤。”
鲜侑尿完回来,云州便听话将衾被抱到了榻上,钻进去睡下了,鲜侑笑,也爬上榻,拉过自己的被盖上:“你刚到中原,要留下来的话,不习惯的都要慢慢习惯,不懂的问我便是。”
云州道:“我知道。”
鲜侑躺下,却没了睡意,月光穿户,落在脸上,室中一片银白。
鲜侑道:“我大概暂时不能离开连州,明日去云州替先生走一趟,还得回来,你先在这里养伤,等着我,不要离开。”
云州道:“你不回你的家乡了吗?”
鲜侑道:“藤公说的对,我怕是不能就这么走的。”
云州道:“随便你,我去哪里都成。”
受刘子善所托,鲜侑与孟琅二人乘快马,带着两名军士驰往云州去见刘均,鲜侑对云州心中恋恋,这次却为正事而来,不稍稍闲暇四顾。
鲜侑上次见刘均还是少年时,刘均是鲜征忘年旧交,关系匪浅。
两人到得刘均衙斋外请求通报,说连州来人拜会,门人去了,不一会出来却听刘均卧病已久不能见客,鲜侑想了想对门人道:
“劳烦通报刘府君,说有故人之子求见。”
又解下腰间一枚玉佩请转递,门人持了玉佩去,两人在衙斋外等待,片刻见一老者从门内出来,刘均年近六旬,头发白了一半,有下人搀扶蹒跚行来。之前鲜侑二人只当他是称病不见,不想竟是真病,鲜侑见他,顿时想起父亲,连忙迎上去叫道:“阿伯。”
激动之下声音竟是有些哽咽。
刘均老泪纵横,鲜侑过去搀扶他。
“我当鲜家一门已经没有人了,不想仲则尚有一脉在人间。”
鲜侑道:“阿侑惭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