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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请安的时候又何时落了‘吉祥’两个字儿?”他原本是低着头的,说到“十三”和“胤祥”两个词儿的时候便抬起头来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我,我则面无表情的回望着他,我俩僵持了一会儿,他终于复把头低下去。
“远儿是怎么死的?”我狠了狠心,终于问了出来,两个月前他还好好的啊,我还坐在院子里看他和胤裪一块玩儿呢,那么生龙活虎的一个孩子,怎么如今就长眠于冷冰冰的地下了呢?我不愿想,也不敢想,可不知道,我会一辈子疑惑,血淋淋的真相与善意的谎言面前我总是愿意选择前者,虽然这无疑是在我俩尚未愈合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
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远儿的身子太弱了,从一出生就是,只不过我们都不知道,不是年纪小的原因,远儿比跟他一般大的孩子还要虚弱,他发高烧那天太医就说了,幸亏那天你头晕没听见,不然弘是可能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了,我瞧着天渐渐暖和了才敢带远儿出来玩儿,可正是那天下午远儿受了风,晚上回去就烧起来了,太医用药断断续续地拖了几天,可还是没留住。我怕你知道了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骗你说额娘把远儿接去了,可谁能想到这个谎才瞒了你几天,就被戳穿了。”
身子弱?怎么会……沉思良久,我恍然大悟,有了远儿的那天晚上,我和胤裪都喝了酒,在现代学了这么多年的生物、优生优育,我竟全然忽略了,远儿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当初刚得知自己怀孕时就应该不要他,何苦让他在这人世间走了一遭后,又这么草草的收场。一个在肚子里从未谋面的胎儿的流产,应该比快一岁、还能叫出阿玛额娘的幼子的夭亡,能让我和胤裪少伤心一些。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那两个小丫头呢?那天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他从牙缝中恨恨的吐出了几个字,“要是你和弘是没了命,我就打算让她们陪葬!”
我躺在床上,嘴唇翕动,“放了她们吧,她们有什么错呢?不过是凑巧说个话儿被我听到了而已,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就当是给远儿积福了。”
他突然眉头紧皱,目露凶光,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胤裪,只需一个表情便能让我毛骨悚然、寒毛倒立,“说个话儿就差点儿搭上福晋、阿哥两条人命,这是什么?下了催命符吗?就活该割了她们的舌头!”
我耐下性子来劝他,“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你就算杀了她们也不能改变什么,我和弘是的命是命,她们的就不是了吗?我们为了远儿的死痛彻心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也要让她们的父母再尝一次吗?”
他猛地抓起我的手腕,“我做什么在你眼里都是错的,看来我是永远也比不上老十三了,生死关头,你想着弘昌便能活过来,没有他你便要带着我的孩子去死,在我身边,你就这么的煎熬吗?”
我凄然的望着他,“我生产那天,你说的其实有些也是你的心里话,对不对?”
“是是是,是我的心里话,但又何尝不是你的?只是你从来都不敢承认罢了,我不甘心啊,岚儿,就因为我比他晚认识你?你也醒过来这么长时间了,弘是呢?你可想过去看看他?德顺明明告诉了你远儿哭得那么凶,你还抱着弘昌不撒手,这亲疏分别,明眼人一看便知,不过是你一直在自欺欺人。”胤裪从床边一跃而起,给我甩下这一大段话来,便怒气冲冲地摔了门拂袖而去。
我欲哭无泪,心痛的像刀绞一般,浑浑噩噩地醒来又睡去,坐月子的整整一个月,我都没有再见过胤裪,我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他们一个个的都要这么惩罚我?
单一个月还不够,难产失血过多身子亏空,素荷每天都给我端来一碗黑黝黝的补药,哭得我舌根发麻,彻底的休养了三个多月之后,我终于能够出门了。可等到我终于能出门的时候,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了,素荷在一旁怯生生的开口,“您……不去看看小阿哥吗?”
“远儿?”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远儿已经不在了,素荷言语中指的是我的二儿子——弘是。“那就去看看他吧。”我迈步向偏房走去,同一个房间在一月之间竟然换了两个主人,里面宛然还留着远儿的音容笑貌,可转眼就物是人非了,我的两个儿子没有缘分相见,远儿永远也跨不过这一个月了。
弘是在我肚子里才待了八个月就早产了,使得他比同龄的婴儿瘦弱了许多,就连哭声也是恹恹的,大概是为了怕我触景伤情吧,原先伺候远儿的那个奶娘被胤裪遣退了,新来的这个眉眼之间有股子憨态,此刻正忙不迭的抱着弘是给我行礼,我摆摆手给她叫了起,从她怀里接过我三个多月才第一次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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