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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的战略方法:主将出阵,家丁护卫。其他兵卒胜则蜂拥而上,败则部队瓦解。当刘綎到达辽东战场时,携有家丁736人,最后与之同殉难者竟有其“养子”。
努尔哈赤见到明军燃点火炬,夜间行军到达攻击准备地点,即利用满军骑兵之机动性,无时无地不造成局部的及暂时的数量上之优势,遂行各个击破,实际以攻作守。终全战役,其都城已极少之。守军防御,有时无守兵。
明军攻势可谓“外线作战”,显然以敌都赫特阿拉为目标。但此时努尔哈赤如采取被动,明军可望合围,否则即集中兵力兼程猛进,不顾对方野战军之出处,先以雷霆万钧之力夺取此牙城,亦或小其包围圈,亦应向各主将剀切表明统帅企图,指定中间预定之到达线。倘或其目的不在攻城,而在捕捉、歼灭敌之野战军,更当加强纵深配备,注意侧翼行动,不能赋予某路任务为攻奴酋之某一面。仍可奏效。再不然则依赖数量上之优势,不计时日,各路稳打稳扎,一面以守作攻,逐渐缩小战线。
从军事眼光看来,杨镐之攻略计划几乎鲜成功希望,做统帅的没有遣派搜索部队,敌情始终不明,也没有指明左翼为主攻、右翼为辅助,仅仅平行并进,四路主将各不相属,战线广袤300公里,自部队开进后主帅即失去掌握,至兵败之后,杨镐始悉部队已与敌军接触。
努尔哈赤这边却稳杂稳打,全心全意打这场仗,面对明军四路围攻,努尔哈赤不鎞不抗集合八旗兵力,打歼灭战。首先,以八旗精锐迎击欲立首功的明军主力杜松部。三月初一日,双方对峙在萨尔浒山。努尔哈利用杜松派兵袭击界凡之时,猛攻萨尔浒明军,明兵溃败,勇而无谋、刚愎自用的杜松战死。接着,努尔哈赤将兵北至尚间崖,击败马林部,马林逃往开原,叶赫兵仓惶撤退。这时,努尔哈赤回师南下,诱敌深入,在阿布达里,围歼刘铤东路军,刘铤阵亡,姜功烈所部朝鲜兵投降。杨镐闻知三路军惨败,急令南路军李如柏撤回。努尔哈赤用了5天时间打了一场漂亮的歼灭战,明军文武将吏死者310多人,士兵身亡者45800余人,亡失马驼甲仗无数。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萨尔浒之战”。此役是关系到后金与明兴亡的关键一仗。当年六月,后金打下开原。七月,攻占铁岭。从此,努尔哈赤由防御转入进攻,明朝在东北地区的统治开始全面崩溃。
在明军战斗方面,北京政局亦影响杨镐之决心。此时明帝已多年不临朝,奏折留中,拂意者不加批答,六部堂上官遇缺不补,内阁大学士只有方从哲一人,此人成为众怨之尤,被攻击指摘而无余力,希望能迅速立功。为了建功他曾“发红旗日趣杨镐进兵”。使本来就没有胜算的主帅更加失去掌握,政局不稳,将士在外打仗也困难重重。
满方将领亦亲临前线,但他们专恃骑兵,组织单纯。在战斗中,不仅努尔哈赤亲率坐骑一千独当一面,而且其子皇太极、大贝勒、侄尔阿敏台吉也上场杀敌,引兵打仗。
在内忧外患下,明军很难有大的作为,几乎节节败退,场场阵亡,杜松与刘綎已在当年四月死于战场,马林亦于3个月后捐躯,明军主将4人已失其3,仅有李如柏始终未遇敌,但在战役之后数日即为监察官纠劾。只因李如柏之父李成梁绾兵符于辽左时,努尔哈赤之父及祖为明军误杀。李成梁因努尔哈赤年幼,视之如子侄,给予赡养,是以努尔哈赤与李如柏有兄弟香火情。因此李如柏在战争中仍被怀疑,“何以三路之兵俱败?何以如柏独全?”或许存在通敌嫌疑。当时明帝仍未置可否。但一年半后辽事战情更坏,此事再被提及时,李如柏为明志,自杀而亡。
主帅杨镐兵败之后立即引咎辞职。但明廷却仍“姑令策励供职,极力整顿以图再举”。但旋踵之间既失开原又失铁岭,杨镐终被拘押。此人在狱10年,但是并不死于万历朝,也不是死于泰昌天启朝,而于1629年崇祯帝治下弃世。以后继杨镐曾为经略者二人死罪,一人死于战场。死罪之中的熊廷弼不仅咎在主持辽东军事,而且因其地位,触发而加紧明末北京之党争。
萨尔浒、尚间崖及牛毛砦战事失利消息传至北京,都城米价立即陡涨,有识者已预料围城。虽说以大明帝国尚能挣扎四分之一个世纪,虽说努尔哈赤蔑视火器,以后尚要在宁远战场负伤死,但明朝之厄运已无可挽回,我们可以肯定地说,1619年它已度过生死存亡中的一个转折点。明朝不能发挥本身力量,不能引用军事科技非只表现于一时一事,而有官僚组织及社会状态为背景,积习已成,1619年无非明一朝的弱点无情的暴露。
这场仗是使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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