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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怎么会有我小时候的画像?!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啊!别告诉我你和我那时一般大时就会这么高明的丹青!?”华珧伸出手指戳了戳画上的自己。“而且看这画的年代,少说五十余年,多则也有百余载了吧?可我出生不过十九年,怎么可能?”
华珧一脸怀疑。
他这分明是明知故问!他那天在嵌雪楼偷听了几乎所有的秘密,现在又拿来问他!不过也是了,他若不事先知道他是妖,又怎会发现画上如此多的破绽,大概只会当繁吹花重金买下了府上画师手中自己的画。
他就是要等他亲口告诉他,事实!
“那……不管你信不信吧,反正,我……我就告诉你了。我是妖。”繁吹有些嗫嚅。
“我知道你很难相信,嗯……其实也就这些了,九州大地上……或许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你不要太在乎。真的,我除了寿命无穷,年华不老,统共有九条生命,还有一点点法力……”
华珧望向他的目光趋于古怪。
“好吧,我的法力还蛮多的……那个……没有了……”繁吹把头埋得更低了。
“难道你真的这么在乎?”最后还是繁吹先忍不住。
“我在乎什么?我在乎你啊!刚才逗你玩的,我都知道,你的所有。看了那画,想必你已等了我三百年。我都知道,否则,我要嫌弃你是妖,又何苦,在出征前一日叫你来我府上?嗯?我不就是想要你么?别在这时候告诉我你根本不喜欢我就好。只是,算我求你了,这回,不要随我再去泽州了好么?太多了。你若再为我牺牲一命,我担不起,再也担不起了……别了,别了……我都知道,我会回来许你天下的,就今年,今年清秋节我定回来。这玉带留给你,我回来时,只要你为我绑上,我就是成人。一定,一定要等我到弱冠。你保证!”
华珧语带哽咽发了疯似的紧搂住繁吹,似是要嵌入血骨。
“看看,即将要成年的人了;还是这么幼稚。我问你,明日的战术可想好了?”经历三百余年的世事磨砺,风雨沧桑,繁吹永远是那最清醒却最寂寥的那个人,纵是这最风光旖旎的时候,他也能提出“战术”这样煞风景的话。
“哎呀,这你就不用管了。你说我马上就要成年了,今天,我就来向你提前索取成人礼,如何?”
“也好,说吧,你想要什么?”
“很便宜的。”
“别给我卖关子,快说!”
“就是你!”
华珧几乎是一跃而起,直直把繁吹推倒在床上,顺手拉下床幔,灭了红烛。借着月光只能看见相拥的两个身影,纠缠的青丝。
依稀可见华珧轻抚着繁吹,贪婪的索取,极尽放纵却又不失温柔,似是把这毕生的思念痛楚都倾注在了身下这一人身上。
红烛在月光下闪着光华,似是在偷笑床上的两人。此夜,红烛不再垂泪,秋叶不再空悲,寒风也不再哀鸣。
是一夜的颠鸾倒凤,极尽风流。
☆、出征
被出征的号角惊醒,身着甲胄的将士在空气中喷薄出紧张的气氛。
远征,即将拉开帷幕。
华珧俯身吻了吻繁吹额角的那抹流云图腾,掖了掖沾满了情意的被子,挡住他身上的处处樱红。取下床头铜鞭,声线不怒自威,气势凛然:“出发吧。”
立在门口的将士不自禁的,却早已成习惯的弯下腰:“将军请。”
“祭台,备琴,倒酒!”简洁的三个词便说完了出征前的流程。将士也深知,他们的将军一遇到攸关生死的大战,定是丝毫不放松,威严而谨慎。
只是往日出征前都是翊亲王抚琴,今个儿怎未见翊亲王来?莫不是……将军和翊亲王的关系,这宫里和军营里,有谁不知?都只是大家心照不宣不说出口罢了。
将士仗着自己是华珧的亲信,平日里深得华珧宠信,又按捺不住好奇心,禁不住前去问:“将军,今儿怎么不见翊亲王为大伙儿抚琴啊?我们还都等着听翊亲王的精妙七弦呢!”
“他呀,”华珧回眸深深望了屋内的人儿。“他昨日错喝了本将的迷药‘庄生晓蝶’,没有十几日,怕是醒不来了。”
实情也只有华珧自己心里清楚。昨夜,他把“庄生晓蝶”散入袖管,又与繁吹风流了一夜,繁吹吸了之后自然醒不过来。哎,也不知道他醒后会不会痛骂自己,也只得怪自己的手段太卑鄙。可他也是对繁吹放心不下啊!他唯恐他再去战场上舍命相救,他怎舍得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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