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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湿衣服脱了,全脱了,裹上床单睡。来,听话。”
菊香看他一眼,似乎感觉到了几分羞涩,但她还是顺从地按吩咐*了衣服。那具光洁的身子便如剥鸡蛋般裸在柔和的灯光里。
嗬……张具成深吸一口气,张开床单将菊香包裹住,然后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哦,是他的,菊香是他的,谁也夺不去!这个世界,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抛开,只要把菊香留给他。拥有菊香他也就拥有了一切了!
菊香的脸紧贴着张具成的胸脯,一动也不动,神情安详而幸福。对一个历尽苦难神智不清的女人而言,也许再没有比信赖的男人的胸膛更为温暖安然的窝了。
终于,张具成恢复了神智。他几乎是抱着菊香走到了草床前,轻声说道:“躺下,睡觉,啊。”
菊香恋恋不舍地看着他,在床上躺下了。
暴雨打在草棚的苇叶上,发出嚓嚓的脆响。张具成脱下衣服,拧干,一一晾在横支的芦杆上。他正想捻灭桅灯,“哗——嘎嘎……”刺眼的白光劈开黑暗,一个巨雷炸响,地动天倾,沙岛摇晃。
“啊——”菊香吓得从床上坐起,发出一声尖叫。
张具成连忙走过去,挪身上床,抱住了菊香;“别怕,别怕!有我呢……”
他轻轻地拍击着菊香的脊背,一幕似曾经历的场景出现在眼前。那还是十多年前,同样是一个雷雨之夜,他也就这样抱着才刚刚成人的菊香;他分明记得,一朵娇丽的小*开放在她的腰腹间……
又是几道闪电,几个炸雷。菊香紧缩的身子完全拱进了张具成的怀抱。他只能躺倒,章鱼般裹住了菊香。
菊香不再颤抖。张具成感觉得到,她*柔滑的身子已紧贴上了他的胸脯他的腰腹。他身下的那男人的物体,似乎是长眠之后一下子醒了,不由自主地伸展开来。……
他努力镇定,甚至也不敢挪动身子。他不想让菊香察觉自己勃勃抖动的欲望以及不安分的物体。
“睡吧,好好儿睡。”他吩咐菊香,也叮嘱自己,却感觉嗓音遥远,一点儿也不真实。
雷声隆隆,大雨滂沱。相拥而眠的他们不可能知道,贴着江面爆开的几个炸雷,将小岛西端的沙丘震得稀松裂散;汹涌激流的冲击,一块一块地剥落了护卫岛的芦苇。浪涛撕咬裹挟之下,沙岛开始成片成片地坍入江流……
江水“哗哗 ”的拍击声中,劳累了一天的张具成搂着菊香幸福无比地睡去了。
是怀抱里的蠕动揉醒了张具成。
雷声远了,雨也小了,唯江水流淌的声音较往常磅礴了许多也沉重了许多。张具成很想起身去草棚外看看,但他却不舍得推开怀抱里柔软的躯体。肌肤与肌肤的磨擦触摸,是那么的惬意、舒爽……
菊香的身子再次蚕一般蠕动,张具成感觉,那微微喘息的嘴唇在他胸前上移,移向他的颈窝,他的下巴,最后停留在他的唇前,温热的酸甜气流也吐入了他的口中。
他睁开了双眼。眼前寸许,是一双充满疑惧也充满惊喜的闪闪发亮的明眸。
张具成怔住。那视线不再遥远,瞳仁里也散尽了云雾,吐露着清澈的深情。
“你……你醒了?”张具成小心翼翼。
菊香点点头,视线划一道弧圆,重又落在了张具成的脸上:“我们这……在哪儿?”
她醒了,脑神经醒了!张具成狂喜,回答一声:“天上!菊香,我们在天上!”说完,他张开嘴,噙住菊香的双唇,一阵猛烈地*。菊香喘息着挣扎片刻,放弃抗拒伸出了舌头,回应着张具成的探求。
热烈而漫长的接吻、舔舐,双手也难以自制,开始了尽情的抚摸、揉搓。什么也无须解释,什么都无须思索,什么也都没必要倾诉。他们相互用盛情的柔舌,舔舐着伤痕累累的心灵;他们相互用圣洁的手指,抚慰着对方干渴龟裂的肌体。一切都无须遮掩,连心带身,捧出全部的自我,赠送给心爱的人儿。天河的浪涛与长江相接,一浪一浪地高涨,贯注于他们周身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块肌肉。两具身子如两条无舵的小船,在惊涛骇浪中飘摇,飘摇。
苦难成为过去,种种的顾忌也统统抛入了江流。张具成难以自制,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菊香,香香,给我,好吗?我要……”
菊香怔了怔,迟顿的神志在脸上打一个问号,但很快反映过来。她闭住双眼推出率真的应诺和渴求:“好的,我也要,给我……”
张具成掀去床单,拨开那两条诱人的腿,昂然的生命利剑不摇不颤,一往无前地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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