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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纹的衣襟,面容上并无波澜:“柳梦喜一事过后,太太曾问我,老爷对沈氏的感情虽然大不如前,但沈氏尚身居正室名分,还有庭真在旁相助,难保日后不能扭转局面,可是还要下一把狠手,方能无后顾之忧?沛儿一心想要替太太分忧,自然是歇尽所能。”她眼眸内含着一丝清冷,“在行事之前,沛儿曾对太太说过,只消一着,便能将沈氏彻底打垮,但在事成前,太太不能过问沛儿如何筹谋,在事成后,太太亦不可秋后算帐。未知太太可是言而有信之人?”
第七十章 病心
庄氏心里不觉泛起一阵疑忌,冷眼瞪着项庭沛,片刻,方道:“那是我的亲孙儿。”
项庭沛低头拂一拂素绣蔷薇花纹的窄袖,气定神闲道:“一个来不及出生的亲孙儿,换来侍郎府当家主母之位,来日甚至有可能是正室之位,难道不是十分值当么?”
庄氏微微一震,只冷冷横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项庭沛浅浅地笑着道:“有得必有失,我以为二太太早该明白这个理。在沛儿看来,只要太太大权在握,名分既定,大嫂尚且年轻,太太又是个有福气的,来日想要几个亲孙子都不会成问题,可是如此?”
庄氏压一压心头不快,道:“无论如何,日后你有何打算,都必须要如实告知我。”
项庭沛微笑道:“二太太大可不必担心,从沛儿投靠您的那一日开始,便认定了太太是沛儿的再生之母,在沛儿眼里,太太便是母亲。试问,女儿替母亲出头,不是理所当然么?只要女儿一心向着母亲,说的话,行的事,都是对母亲有利的,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为妥当呢?”
庄氏听出她的话中之意,皱眉道:“你言下所指……”
“太太才刚不是问沛儿,想要什么谢礼么?”项庭沛笑道,“那些个金玉银宝的,沛儿都用不着,沛儿最想要的,还是能有太太这样慈爱端方的母亲。”
庄氏略觉意外,“你想要记名在我名下?”
项庭沛点了点头:“只不过沛儿并不着急,一切只等太太成为名正言顺的侍郎夫人之后,再把沛儿之名记在太太名下,便是最好的报答了。”
庄氏不觉别有思虑,只犹豫着没有马上答应。
项庭沛早有预料,嘴角含着一缕意味深长的笑意,“话说回来,女儿所做的一切,与母亲那是半点也脱不了干系呢,有句话说得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到底,虽然沈氏去世了,但庭真还在,她背后还有晋王这样的靠山,来日之事,谁能预料呢?女儿只不过是想在母亲用得着的时候,及时出一把力罢了。”
庄氏心下明白,沉一沉气,方道:“如此言定,老爷扶正我之日,便是为你记名之时。”
项庭沛面上的笑意蔓进了眼角眉梢间,盈盈福身道:“多谢太太成全。”
那一日从祠堂里回来后,项庭真便病倒了。所谓病来如山倒,她连坐起来喝一口茶水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昏昏沉沉地软躺在床榻上。
迷迷糊糊中,只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犹如泡在冰寒彻骨的冷水中,即便元香和项庭秀二人已经为她盖上了厚实的衾褥,她还是得不到半点温暖,浑身发颤不止。然而她的身体却是滚烫的,项庭秀摸着她的额头,惊得满脸慌怔,急急唤道:“元香,姑娘不好了,快去请大夫!”
元香待要去时,项庭真浑浑沌沌的头脑间莫名地升起了一念,下意识地伸出虚软无力的手,轻轻地抓住了项庭秀的手腕,双唇微动:“不……”
项庭秀连忙俯下身子,凑近姐姐的脸庞,“姐姐,你可是有话要说?”
项庭真弱声道:“不要……请大夫,去找二爷,找二爷请闻公子……”
项庭秀听得真切了,也不敢多问究竟,忙不迭吩咐元香依言照办。
过不多时,项云杨和闻意远二人匆匆赶来。闻意远进得内屋,细细向项庭秀问明了病情,已是心中有数,又上前去隔了帕子感觉项庭真的体温,因是男女之别也听不成心肺,只是看她满脸潮红,倒是无咳无喘,除了发热乏力,并无别的症状,心里便晓得这只是普通高热而已,并非大病。他当即放下了心来,便对项庭秀道:“劳烦六姑娘命人送来温水一盆,西洋毛巾一条,再让三姑娘的贴身侍女用毛巾替姑娘擦浴,直待三姑娘身上不再发烫,病情方算是好转了。”他顿一顿,又道,“还有这盖在三姑娘身上的被子,赶紧拿开,这一捂着,三姑娘身上更是难好了。”
项庭秀何曾见识过这些,一时只是愣愣怔怔的,不知如何反应。还是项云杨在屋门外高声道:“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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