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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鹃的手,颜鹃不解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尤大夫就说咱们找个僻静的角落谈,去你的房间好吗?一看颜鹃很不理解的样子,就说那么去颜老书房吧,但走到书房门口又说别在这儿,万一西米回来,她会马上来这儿的,咱们,要不去厨房吧,颜鹃就问为什么,怎么了,但也就被动地跟尤大夫进了厨房,那厨房颇大,里面有副小餐桌,他们就坐到了餐桌旁。
菩城雨霏(10)
尤大夫盯着颜鹃眼睛,问,鹃,咱们相处得很久了,你说,我是可信赖的吗?颜鹃不解地望着尤大夫,尤大夫又问,鹃,你回忆一下,我跟你撒过谎吗?颜鹃马上答没有呀,怎么会呢?尤大夫就说,鹃,有个情况我必须告诉你,只告诉你,告诉你一个人,时间有限,也许西米马上就回来,她有你们门钥匙能自己开门进来,我跟你说的,不希望任何人包括西米什么的知道,颜鹃睁大眼睛说那为什么呢,尤大夫就说鹃啊鹃,我单刀直入了,你听了要挺住啊,你知道,在医院里,遗体处理还有尸体解剖之类的事情,包括跟医学院那边协调,技术上都归我管,你妈妈的遗体,现在被派克那么一报道,成了捐献给我们供教学科研使用的了,我还让你在一个家属认定书上签了名;颜鹃插进去说,是呀,这怎么啦?尤大夫说可是现在没能找到你妈妈亲立的捐献遗体的遗嘱啊,法律上有漏洞;颜鹃说,我爸爸回来肯定同意的,我也同意呀,我妈妈她自己也一定有这样的意愿,只是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啊。尤大夫说,我要跟你说的主要还不是这个,你哪里知道,谁也不知道,现在只有我和我的两个助手知道,我们对你妈妈的遗体进行防腐保存处理,结果,我发现……尤大夫说不下去了,颜鹃望着他,问,发现什么了?怎么回事?尤大夫就说那我就直说啦,颜鹃说为什么不直说?尤大夫咬咬嘴唇,说,我发现,我们都清楚地看到了,你妈妈,她始终还是个处女!她的子宫没有承担过生育任务,甚至于,她的处女膜都没有被戳破过……我也仔细考虑过,有的已婚妇女,后来会因为种种原因,阴道口又长出东西,闭合上,或者是子宫肌瘤所致,但我一再观察研究,我的两位助手意见也一致,你妈妈不属于那种情况,她的子宫和阴道都始终没有病变,我们可以万无一失地得出统一的结论,这是一位终身没有男人跟她做过爱,也终身没有生育过的,性闭锁的妇女!
尤大夫鼓足勇气说完这些话以后,就直愣愣地望着颜鹃。只见颜鹃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像,脸庞渐渐变得比雪还白。尤大夫怕颜鹃昏死过去,随时准备起身过去把她抱住。颜鹃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双手掩住脸庞,摇晃着肩膀,连说你胡说你骗人你骗我你吓我你乱讲……尤大夫就起身走到她身后,双手分别搁在她双肩,随着她的摇动哭泣,手掌越来越用力地按住她的肩膀,努力给她一种从物理性转化为心理性的支撑。后来颜鹃和尤大夫双双顺势抱在了一起,颜鹃搂住尤大夫的腰,把头倚在尤大夫肚子上,尤大夫先抱住颜鹃的肩膀,后来又不断用双手抚摩颜鹃的发丝……
颜鹃在尤大夫肚子上哭了一阵,又转过身,使劲揉眼睛,喃喃地说,太可怕了我不信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你弄错了你在吓唬我你要害我……尤大夫就抓过她的手,紧紧握住,蹲在她面前,望着她的眼睛,诚恳地说,我很抱歉我这样做很残酷真的很残忍我该死,可是我想来想去应该让你知道,一个生命不能在这样的事情上混沌下去,我既然了解到真相我就有了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的良心推动我来找你告诉你,再残忍这件事我也非做不可,鹃啊,鹃啊,你要理解我,谅解我,鹃啊,我要郑重地向你宣告,对于你,无论从哪方面,特别是情感上,我一点都不会变,不可能变,没必要变,在漫漫的人生道路上,你可以相信,你至少还有我,永远愿意为你效劳,为你献出一切!鹃,你要坚强起来,面对现实,应对命运……
颜鹃又变成了一具石像,嘴角悲哀下弯的,凄怆的石像。尤大夫望着她眼睛,增加了握她手的力度,对她说,鹃,你要镇静,这是绝秘,我们再不能让它扩散,尤其要防止西米派克知道,绝不能让他们从传媒上捅出去。那两个助手,我已经警告了他们,而且,只有我才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们说了也是不能算数的,我出面否认,他们就成了可耻的造谣者,饭碗敲碎,还可以对他们起诉。但是,现在最急迫的,是必须中止遗体捐献的事情,马上安排你妈妈遗体的火化。为此你必须马上跟我到医院去,跟我们的头头脑脑说清楚,现在你回忆起来,妈妈明确跟你说过,她的想法跟你爸爸并不一样,是不打算死去后捐献遗体的,你可以这样解释,就是你知道,你妈妈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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