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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詹台翎的邀约,燕清韵更是一概回绝,她不知以她现在的身份,能在那两人间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渐渐地,温宛竹似乎感觉到了燕清韵对她的疏离,不再轻易来找她。
也许,是她终究还是愧疚的罢。
燕清韵本以为自己可以随着时间冷静下来,但是当她听到下人们热火朝天地议论着詹台翎与温宛竹之间是怎样的情深意重,羡煞旁人,心中愤怒的火种又开始逐渐死灰复燃。
宛竹,你怎么可以无视我的痛苦,如此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的爱?!
而我,又凭什么要独自承受痛苦?!
宛竹,你可以违背誓约,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这样的想法一旦生根,便以燎原之势飞速发展,而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更是达到了顶峰。
那一天是她的生辰,自燕清菡出嫁后,燕太尉膝下就只剩燕清韵一个掌上明珠,自然是宠爱非常,宴席摆满了整整一个太尉府花园。
席间觥筹交错,言笑晏晏,可是作为主角,燕清韵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温宛竹与詹台翎一早就来道贺,燕清韵知道后一直躲着不肯现身,后来听说温宛竹身体不适,由着詹台翎陪着先行离去了。
“詹台大学士与温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我看啊,怕是好事将近了。”刚在位子上坐了,便听得周围人窸窸窣窣地讨论着。
燕清韵听着烦闷,便象征性应付了些人,借口离席。
百无聊赖地在府中乱逛,不知不觉走到了湖边廊上,夜色恍惚之间竟觉得不远处似乎有人。
这样的日子,怎么会有人跟自己一样在如此僻静的地方?心下疑惑,便加快了步子。
随着逐渐靠近,眼前原本的模糊的影子也渐渐清晰起来,的确是有人正坐在廊上,对着平静的湖面,邀月饮酒,月光洒在那人的侧脸上,忽明忽暗,只看得出俊朗的线条,印象中,似乎有些熟悉。
那人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循声望来,正好与燕清韵四目相对,也让燕清韵看清楚了他的样貌,顿时惊讶得瞠目结舌。
“六皇子?!”
看到燕清韵似乎也让镜亦寒很讶异:“怎么,寿星不在宴上呆着,跑到这么个偏僻的地方来做什么?”
“六皇子殿下,如果我没记错,这好像是我家,怎么我还没有质问你这个祝寿人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你倒反而恶人先告状了?”燕清韵走到镜亦寒面前,故作轻松。
镜亦寒只是笑笑,并未回答。
就着月色,燕清韵发现镜亦寒虽然满脸是笑,然而眼中却满是晦暗失落。
在镜亦寒身旁坐了,燕清韵指着他身边:“给我一坛。”
镜亦寒不由一愣:“你个女孩子,喝酒做什么,等会儿被太尉大人知道了,我可没法交代。”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莫不是吝啬你那些佳酿,别忘了,你可连个生辰礼物都没有给我呢!”燕清韵哼道。
镜亦寒讨好道:“礼物好说,随我身上的东西,你看上哪样就拿去好了。”
“真的?”燕清韵眨眨眼。
镜亦寒失笑:“我堂堂珺月六皇子,还能诓你不成!”
“那就好,”燕清韵露出诡计得逞的狡黠笑容,还没等镜亦寒回过神来便一把抢过他手上酒坛,“我就要这个!”
“你!”镜亦寒作势欲抢回。
“哎,”燕清韵一面躲闪一面说道,“可是你说的随你身上什么东西都能给我的?珺月堂堂六皇子不能食言哦!”
镜亦寒被堵得没话说:“罢了,真是败给你了。”说着便又从另一边挑了一坛。
燕清韵见状,露出胜利的姿态,仰头就是一大口。
☆、九 (2065字)
“噗!”酒刚入口,燕清韵便尽数喷出,大家闺秀形象尽失。
“啊,哈哈哈哈!”镜亦寒见状顿时乐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
“好辣,”燕清韵大失面子,不由对镜亦寒吼道:“你怎么没跟我说这酒这么难喝啊!你是故意看我出丑是不是?!”
镜亦寒边笑边断断续续地说:“我看,我看你说喝就喝,还以为你知道呢,没想到,没想到,哈哈哈哈……”
燕清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笑!”
镜亦寒只能勉力收回笑容:“好了好了不笑了,那你现在知道了,看你还敢喝!”
燕清韵赌气道:“有什么不敢喝的!”说着还要往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