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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原理”,他们往往只会前进,很少后退。也就是说,同居往往会导致结婚,而分居往往会退出婚姻。现代作家钱钟书先生的《围城》讲的也是这个道理,只是他从形象出发讲感受,而我则从同居分居出发讲惯性。但是我缺乏佐证,我只是预感到我的分居,将要导致我的这场婚姻分崩离析了。
这个事件是这样发生的:这天晚上十点多,刘楠下楼去回了一个传呼,上来说有人叫她。我问是谁?她说,是几个朋友。我说又叫你干什么?她说,“叫我到文化宫跳舞。”我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她说,“我过一会儿就回来。”我说,“你能几点回来?十二点能回来么?十二点回不来,就明天回来对么?那么你明天几点回来?”她说,“我就玩一会儿,咋啦?”我说,“你不是天天玩着了么?我告诉你,我这是家庭,不是旅馆。你保证十二点以前能回来,我就让你去,否则你进不了门。”她说,“那么多人,我咋保证?”我说,“那你就不要去。”可刘楠怔了一下,还是收拾打扮准备走,而且又来传呼催她。一时我的怒火突起,但我仍忍着。我就这样,我不是先发制人的人,我就让你表演,等你演够了,我再收拾你。我给你讲理,而且是诲人不倦,而且是真诚相劝。但是你不听,那我的个性也绝对不允许你为所欲为。
我见刘楠仍要出门,我拦住她。她跟我纠缠,我仍不温不火地奉劝她。但是她已铁了心要去,我就夺了她的包拿走了钥匙,并把钥匙藏了起来。我的意图很明确,我拦不住你跳舞,但是你非要去不可,就不要再回来。但是刘楠又发疯似的找起钥匙,这下我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我一把将她抓过来,当场就是一个耳光,她安静下来,只用那斜眼看我,我又一个耳光,接着第三第四,一连抽了她四五个耳光。这会儿刘楠不敢再看我,把头低下来,但是她不哭也不反抗。其实跳舞仅仅是个事端,我打的是我这一生因婚姻不慎造成的悔恨,和这两年我刻意为她却始终为不住她的怨恨。现在当我煽她第一记耳光时,我就铁了心,不再把她当回事了。你疯你蠢你野,今后都毫不在意,因为我已经从此时此刻起,不再把你当成一个妻子。打完刘楠之后,她彻底安静下来,我又点着她一顿臭骂。最后我说,“ 你给我滚吧,谁对你好你就找谁去吧。”这时刘楠反而又不走了,她呆坐在床沿,一副木鸡无助的样子,又让我觉得可怜。但是我知道,从这两年的经验里已经反复求证过了,再同情她怜悯她都是没有意义的。于是我克服住自己内心瞬间又有的抱住她安慰的愿望,只冷眼看了她一眼,转身就离开了。我仍去客厅里看我的电视。其实明摆着,头脑混乱,心跳不止,什么都看不进去。这时我的心里又生出更多的怨恨,真想再进去打她一顿。反正事已至此,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意了。
我又听见了她的传呼在包里响,我的心中只有一声冷笑。那些货色他们万万想不到,可能还今晚始终带着对别*子的某种幻想和欲望,甚至还有焦渴和烦躁,但是他们今晚只有幻灭。我是说他们对待刘楠,由于还有朋友的外衣,他们的性器是用不上的,他们只想要刘楠的一声鼻音、一触手指或一投影的舞姿,他们想满足的不过就是这些。但是他们的内心仍然龌龊,因为刘楠已为*,她该有她自己的生活。对于刘楠,我不是在这里也批判她,说实在的对这样始终头脑愚昧、不明事理又硬顽不化的女人,我还真有些从内心看不起。我当时没有顾忌她的丑陋,也没有顾忌她的病态,甚至也没有顾忌她会最终给我生活带来艰难。我认为这些都会因有我而改变。我的心灵着意地关爱着她呵护着她滋养着她,我就是想因我的努力和支持,她会焕然一新地改变,会自我开拓内心的潜力,会因为爱情变得光彩照人。在我的婚姻开始之前,我始终最喜爱两句爱情名言:﹙1﹚爱情不光是提高自己,还要帮助对方提高。﹙2﹚只有那些因为有爱而使头脑变得明澈、双手变得矫健的人才算爱着。在那些不曾有爱的日子,我有时一想起这样的名言,内心就激动不已。我也始终用这样的真理激励自己获取爱情。但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在这个进退维谷的现实中,我失败了。我怪我自己没有遇到或者不敢遇到那些内心聪慧、性格坚贞的人。但是这真的是最主要的原因么?
第八章 第七节
我的身心极度疲惫,我真的感觉自己好累。我去卧室拿了毛巾被和衣躺倒在沙发上,电视仍在哇啦哇啦地刺响。我想用这电视掩饰愁苦的内心,因此也不想关它。刚才我也看见,刘楠也躺下了,并蒙住了被子。我最后还是关闭了电视。半夜里有蚊子叮我,我也懒得去拍打,我的手关节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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