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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全部都在里面,还哪来的寓所呢。他表示小相册她收下了,但是相框实在带不走。
又说,真奇怪,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也很奇怪,命运竟把我推到此境地,我可以对任何人隐瞒包括绮,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真相,但只希望你不要怨恨我任何。
她若是警觉早就应该明白此事的不单纯,作为一个简单名份上的妹夫身份,他也不可能会有昨晚的那一番话,可是她怀有一颗纯明,赤诚的心回到故乡,回到她父母身边,她怎会考虑到妹妹的丈夫只是因着她才进入他们家,承担了作为丈夫,父亲,女婿的责任。若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抱有对此事的不满和抱怨,只是他是抱有这样的决心,这样甘愿承受的付出而挑起了这个担子。
所以他说他可隐瞒任何人,此事是如此的唯有你知我知般的无法公开的隐藏,倘若他们知,她似觉都无活下去的脸面了。他说他们在校庆的相遇纯属偶然,但是这之后的事便是他的精心安排了。因为听到了她的名字,他终于相信自己必为其改变一生的命运,他的一生必被这个名字牵绊。当初她退学与家人闹翻并跟随一个陌生男人远走天涯的事他也略有耳闻,他以为他与她是不会再相遇的,或者再相见也是无相识的陌生人,可是事竟如此。也纯属天意。他在网上看到她的消息,与那个男人组织的一对人走遍中国山川,做环保,攀登,冒险,考察,所有的事,为媒体所记录。他反复思量,与其一生平平淡淡地活,不如深刻地系着她。至少他因此不是一个单纯,无阅历的肤浅男人。是在怯懦与责任的毫差之间,只待一日日长胖,然后等待死亡。
他笑着说。
她怔怔的,只待再望了他一眼。
他的眉眼,清晰无痕,不应是藏有这么多秘密的人,并具备此沉重背负。她已不年轻,20岁离去的时候,脸上还是又婴儿肥,皮肤是江南气候的潮湿水灵。她不忘那个男人见到她时说是第一句话,她说她像是雷诺阿画中的贵少女。她当时不太懂,只听他又说,我一见你就似遇到认识好几世的人,今生又要续我们的约了。她问是什么约。男人笑,接过她整整装了一袋子的行李箱。
那是在15年前,没有任何时光岁月的洗礼,而今的她呢,莫说容颜,光是那颗心,就已是遍布疮痍,她的骨子里也充满傲骨,不屈,以及待人处事的冷静,谨慎和理智。可是这个男人三言两语就撩乱了她的心,这无限延长的高速公路,真像是她心中的思绪,无法终结。她到此时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明白,原来随处都是藏有秘密的无限可能性。那么以后,她还能如此纯然地回到这里,面对他们吗。
她突然闪过一个画面,这个男人的眼神,以及他的名字。他似总尾随在他们身后,去食堂吃饭,在图书馆看书,被喝来唤去,又或沉默跟随。她一向是庸中佼佼,自不会去关心他这样的人,但是,有一次,他们从图书馆出来,天下起了大雨,很多人都冲进了雨中,他们落在后面,她问他是不是没带伞,他点头。她说,那你去哪儿,我撑你过去。他本说不用,但她已一把把他拉进雨中。一路上,她问他叫什么,读哪个班。他说他叫林涛。后来她常见他跟在后头,见面总要点头问好。在她心里,根本就没有对这个人的印象。她那时想的只是出类拔萃,与众不同。
轻笑,她轻轻地笑,然后说,我记得你了,原来是你。
他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用丝毫歉意,这完全是我自愿的,以及对待绮,用我一辈子善待她和我们的孩子,也无任何不妥,毕竟他们是全然不知的。还有一件事,或许你不会太在意,但我觉得你还是知道的好,爸妈把一些财产继到了你名下。只希望你以后是能定居此处的。
她说,其实我离开还有一个原因。我本想永远地保密,不对任何人说起,但今你告诉我这件事,我也不用向你隐瞒了。
我觉得自己可以再次离去,不仅是因为那里的事,相反,我可以就此留下来。而是,我觉得这个家已经不再需要我了,甚至这片土地。没有了我依旧有它新的面貌和未来。在家中,你们才是爸妈的全部,所有的感情寄托。特别是绮,是二老生活的终点核心。我只是一个名字,一个身份,或者略微的遗憾,但已经是无关痛痒了。
这样的情感,是很难再回来的。
他才明白她之前的那些拘谨,和对待父母的礼节,甚至对待绮的从容,冷静,都源自她的此意念。
他说,不是的,其实……
她制止了他的话,她说,很多东西变就是变了,我也没资格抱怨什么,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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