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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策略之后,过去因苏维埃政策所有过的争执,已告消失,而且经过西安
事变,,新政策执行已有相当成绩,我将在会议上,表示撤销我有过的反对意见,并正式提议,
由遵义会议所选定的中央政治局,恢复全部职权;(三)我对西路军失败,负有严重责任,将
正式自请处分。
我又笑着对张闻天说:“张国焘已经被打倒了,用不着在这紧急关头,大张旗鼓斗争一番,
如果否认过去所说过的话,不明不白的将林育英同志调走,这未免太失信于党和同志们了。”
张闻天当时一言不发,后来也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接着反对张国焘的斗争就轰轰烈烈的展开
了。这是舍弃正当的道路不走,向失意者发挥一下斗争的残忍性。从此林育英便由张闻天以
中共中央书记的名义派走了,此后,我再也不知道林育英生死存亡的下落。
反对我的斗争,号称自下而上发动起来的,其实拆穿了,都是见不得天日的把戏。首先
由任中共宣传部部长的凯丰,召集一些秘密会议,每次参加会议的人,十人或八人不等,都
是经过事先选择,必须不是亲张国焘的人,而且希望参加者都能成为斗争张国焘的积极分子。
身材矮小的凯丰,是著名的米夫党徒,无论做事或写作,都显得极为低能,却自诩为党内斗
争专家。确实,他背诵几句教条,扑击他所要斗争的目标时,往往失去理智。在这种斗争张
国焘的秘密小组会上,他往往高声狂叫,从头至尾数说张国焘的罪恶,常被同志要求他提出
一些事实证据出来。也有参加过这些会议的同志,讲经过约略告诉我,甚至直率表示,不直
凯丰之所为。
抗日军政大学被选定为斗争张国焘的中心,事先经过缜密的布置,将其他各班与红军干
部班分别隔离,以免红军内部情况,为外来的人所知。学校中的武器,扫数被收藏起来,以
免在斗争中,发生动武事件。红军干部班的各个单位,都事先布置了斗争张国焘的积极分子。
张闻天、凯丰,这两个斗争专家,为这次斗争的指导者,抗日军政大学的副校长罗瑞卿,政
治部主任莫文骅,则是实际指挥人。毛泽东并没有亲自出马参加斗争大会,但他是幕后的舵
手。林彪也摆出他那校长的姿态,表现置身事外的样子,不公开卷入斗争漩涡。其他中共要
人们,则采取隔岸观火的态度。
斗争开始的时候,有些红四方面军的高级干部,来到我的住处,其中有人就说,这种斗
争根本不对,也有的说,四方面军的干部也有错处,强调学习的重要。我则告以这样的斗争,
实在不必重视。共产党人的党内斗争,应系本于原则的政治斗争,绝不可以毫无原则地作人
身攻击和侮辱毁谤的勾当,现在他们搞的斗争,内容并不纯正。洁身自好的同志们,切不可
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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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三册
我也向来访问我的同志们说,现在共产党人的党内斗争,往往超越轨道,虽有充足的理
由,也不宜获得人们的谅解。譬如我本人现在处境极不利,其基本原因,是党内斗争并不是
以真理为依据,而是随斗争形势和力量对比而转移。在毛儿盖的时候,我有充分理由批评当
时的中共中央政治路线。可是现在形势不同,毛泽东等首先接通了与共产国际的关系,在执
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政策上,又与张学良、杨虎城联盟,经过西安事变,可望与国民党和
解。这些成就,改变了我反对毛泽东的意向。何况,西路军有遭受如此惨痛的失败,我正引
咎自责,无意于他人辩论是非。因此我希望一般同志,专心学习,检讨过去工作的错误,再
不可有反中央的表示。
也许就因为我这些劝告,原一方面军中少数支持过我的干部,如李卓如、何长工等,以
及四方面军绝大多数干部,都采取了忍让的态度。即是表示拥护中共中央,诚意检讨过去工
作中犯过的错误,不再说批评中共中央的话。但是斗争的进行,实在太离谱了,不仅这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