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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办交涉了。我并不计较金钱上的补偿,我只给我的律师查利。莱昂斯写了封信,叫他别再为这件事去纠缠不清了。所以,就按照彼得斯开的价把那房子给他吧,现在咱们可以住进康涅狄格大街那套公寓。查利会把租赁手续办妥,让你搬进去;彼得斯挺客气,要按照你的意思去把房子重新装饰一下。
相信再过不久我就可以卸任了。人事局正在加紧办理海上人员的轮换工作。这情形很象一次稳操胜算的足球赛打到了最后四分之一场,让预备球员大批拥进场子去踢上几脚。我准备申请调华盛顿工作,那样咱们就可以守在一起了。
我所有可以搬的东西都存在狐狸厅路。如果没猜错罗达的脾气,我相信她已经把它们装了箱放到一边了。 把这些东西都搬到公寓里去吧。那儿没地方给我摆书;看样子彼得斯不象是一个爱看书的人。就让它们留在箱子里吧,我准备去买一些书橱。
顺便提一句,帕姆,一到华盛顿,你就去向查利。莱昂斯那里支钱花。不用推让,你不能在华盛顿物价这样贵的地方花光你的钱。去买所有你需要的衣服。“嫁妆”也许不是一个适当的词儿,那么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它吧,你的衣服很重要。许多年来,你一直是军服和旅行装束。
好啦,瞧我又来谈这一套了。以前你曾经怪我不该老是在信里谈钱的事。我对“爱情的玩意儿”(华伦和拜伦小时候就是拿这来形容牛仔电影里那些浪漫的镜头)不是一位能手。这一点我得承认。 爱情的玩意儿我确实是从你那儿偷来的,对吗?这是因为,帕姆,我读济慈、雪莱或者海涅的爱情诗时,会深深感到激动,甚至寒毛都竖起来,然而我却不能够表达这些情感,正象我不能够把一个女人分成两半儿一样。我不懂得那个窍门。等到咱们双双脱光了衣服睡在被窝里,那时候咱们就可以最后谈一谈美国男子那种无法言传的感情了。(你看怎么样?)
我在这里等着吃饭。李梅邀我去赴宴。因为“衣阿华号”现在国内进行大修,所以“新泽西号”就成了我的旗舰,我们的船刚在这里停泊,为的是要添加燃料。这个提尼安岛是塞班岛南海 岸以外的一个老石岛,是一个天造地设的轰炸机常这个机场大得令人吃惊,据说它是全世界上最大的一个。B-29轰炸机从这里起飞,把它们的燃烧弹向日本人扔下去。
我正在对日本人产生一种又是仇恨又是崇敬的心情。我曾经指挥轰击硫黄岛的混合舰队。那一次由斯普鲁恩斯将军统帅,所以他派了一些任务给我。我指挥战列舰、重巡洋舰和驱逐舰,接连着许多天,都用大炮猛轰那个小岛。我不相信有一平方码地方没被我们摧毁。航空母舰上的飞机也去轰炸了。等到登陆艇驶到海滩边上,那个岛已经象一座坟墓似的一片死寂。可是接着,我的天哪,日本人要不是从地底下钻出来才怪哩,他们一共打死打伤我们二万五千名海军陆战队。那是全太平洋最惨烈的一场战斗。我的舰艇继续狠狠地揍他们,航空母舰上的飞机也出动了,可他们就是不肯投降。等到拿下了硫黄岛,我不相信那岛上还会有五十个活着的日本人。
就在这时候,他们的自杀飞行员差点儿把我们的特混舰队吓坏了。舰队的士气大为低落。水兵原来以为他们已经打胜了这一仗,没想到这时候会受到这样的威胁。我们的报纸都大骂这些神风队队员,说他们是狂人,是疯子,是吸毒者,诸如此类。这可是胡说八道。正是这些报纸在珍珠港事件发生后曾经大肆宣传一个叫科林。凯利的陆军航空队飞行员的神话,说什么他在吕宋岛外面驾着他的飞机去向。一艘战列舰的烟囱俯冲。 报纸上关于科林。凯利的那场瞎闹曾经轰动一时。其实,根本就没这么一回事。凯利是在一次执行轰炸任务时被击落的。日本人当中倒有无数真的科林。凯利。神风队飞行员可能是愚蠢的、受了骗的,并且这场战争也不可能由他们来打赢,但是年轻人这样甘心情愿殉国,自然表现出一种悲怆壮烈的气概,我怀着哀悼的心情赞叹那培养出他们这种人的文化,同时又怜惜这种浪费人力和无济于事的战术。
斯普鲁恩斯还在竭力宣扬占领硫黄岛的必要,但是李梅却主张在去东京的中途辟一个应急着陆常B-29轰炸机正在成群地飞出去,菲茨帕特里克告诉我,说进攻硫黄岛后,飞机的损失已经减少,并且空军的士气也已恢复。不管是否值得,反正血已经流了。
我应菲茨的邀请,上岸去观看了一次规模最大的R29轰炸机出击和运航。帕米拉,那是一幅无法描绘的奇景:接连着几个小时,这种巨型飞机怒吼着飞腾出去。我的天哪,美国工厂制造出了多少飞机,军队训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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