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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还隐约在眼前。那时只是单纯的欣赏与喜欢,并不知道后来可能发生的这些事情,若是时光倒流,宁愿选择不在一起。那时候自己思索的是要不要报仇,最后却被陈忱劝了回去,他说告诉你是让你知道不可为便不为,让你知道有些东西注定不能反转。
明知不可为,就不为。哪里有这么容易。
三人一番商量,最后决定还是回台州找找陈忱问问的好。
应天到台州不过几天路途,那时魏秉的车马还在半途,终归还是有希望。慕青渊这样想,自己一心想着怎么在半道劫了人,却不知从凤求凰出来的那刻起,他就再没有机会把花九夺回来了。鸡蛋碰石头,谁说不是注定的悲剧。
陈忱见着风尘仆仆扑进门的慕青渊,差点吓出脑栓塞来。这时候他们不应该还在蜀中去京城的路上吗?怎么就回来了,还是孤身一人。花九呢?伙计们呢?一脑袋的问号还没处说,就被慕青渊虚不受补堪堪晕厥的样子震惊,年纪大了受不得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吓,先安排人来把慕青渊拖去怎么收拾整理一下再出来,让自己这把老骨头先适应适应。奈何慕青渊这时候固执得要死,愣是一刻都不肯耽误,好似等着刀下留人一般。
二人急急忙忙到主厅里坐下,陈忱急忙命人做些好用的粥饭,一边却心疼慕青渊精疲力竭的样子。
慕青渊使劲灌了两口茶算是平复下来,长话短说将这一路的风波告诉了陈忱。
陈忱的面色越听越阴沉,听到花九是魏秉的亲儿子的时候几乎已经不能看,讶异加上后悔的表情不停的在他面上转换,听到被魏秉带走时,陈忱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慕青渊只看到面前人影一晃,没等反应就听到一声闷响。
陈忱的年纪并不算大,六十挂零在那时却已算是苍暮之年。怒气攻心导致气血上涌不省人事,在那个年代亦属多见。慕青渊想不到会是这种局面,陈忱晕过去的一刹那他并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有冲上去扶一扶。
在慕青渊的记忆里,陈忱一直是一个睿智且英武的形象,虽然没有赫赫战功,虽然没有显赫名望,却难得有一身好武艺,甚至有一番吟诗咏志的多感情怀。慕青渊曾经读过岳飞,那时的他觉得义父陈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文武双全的存在,同岳元帅一般文韬武略,却有胜过岳元帅的隐世之道。他几乎通晓人心所有的善恶,由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活得久了,见过的东西终究要多一些。他却从不曾教过慕青渊与解秋寒如何用计使绊儿,只告诉他们,善者因善而为之,识得时务才
做得好人。他以身作则的告诉孩子们什么是仁与义,那时他与慕青松的君子之交便是最好的例证。
此时的陈忱却躺在躺椅上,不受意识控制的涌出浊泪,他意识不到,手脚也不听使唤的不停颤抖。慕青渊几乎要跪在跟前。何时见过顶天立地的义父露出过如此虚弱的模样,曾经一口气练完一套长拳套路的潇洒身影,在面前这具瘦削的身体上一丝影子也找不到。这次出门不过月余,怎的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为什么强健如斯却衰弱得如此不可想象。
一丝心酸涌上心头,慕青渊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义父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不再关心过他的身体是否康健。每天都会打着照面,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心中想象的永远都是他很健康他很好。这种想法根深蒂固之后就很难改变,待到意识到他已经老了,就好像太迟了。
大夫细细的诊疗了一番,开了方子却叹了口气。走的时候只道人命天定,尽力为之。
陈忱双眼紧闭,任是怎么叫也像听不到一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慕青渊与一同看护的伙计稍作了商议,自己就回了东厢想办法打理一下自己。也派了人去应天通知解秋寒。回家的时候陈忱就央他先整理整理,却拗不过他这么心急,走到东厢再看熟悉的景物,样样都能触动自己。与花九鸣琴舞剑的时候,对酒当歌的时候,对弈厮杀的时候,历历在目。转过头看看正堂,义父正躺在那里,都怪自己过于执拗,不然也落不到这步田地。
天注定追逐你就要失去我所有吗?
收拾干净,义父也是愿意看到的,却怕这是最后一眼。
正好穿好衣服便有伙计匆匆过来找,说是老爷醒了。慕青渊放了手里的物什飞奔到陈忱跟前,老人家现在醒了过来,眼睛却睁不大开。听到有人急忙忙走进来,便试着呼道:“青渊?
“是我,我在这里。”慕青渊只觉得鼻头酸楚,用劲握住陈忱的手。
“你在这里就好了。这次我活不了了我知道,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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