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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资格去探讨了。
花九一心想着,若是自己现在逃跑了,应天那三人能保住吗?魏秉会不会一怒派人把他们仨全给解决了,当年对慕家不就是这样?何况现在他们几个的权势在魏秉面前都不值一提。
还有魏秉那个神奇的神经病的感觉,花九老是觉得这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精神与行为违和的感觉,他所做的事情,至少是在自己与魏陵的事情上,没有一样是能够明显看出来是有利于他自己的。伤害了对他忠心不二的魏陵,换一个与仇
人儿子关系亲密的所谓亲儿子,而且这亲儿子也没有心甘情愿认他的意思,这值得吗。活了这么多年,魏秉难道还不知道有句老话叫强扭的瓜不甜吗,用蛮力逼来的东西最后只怕会给自己以蛮力的反击吧。
倒是也不会,怎么说自己也是魏秉的亲儿子,自己愿意承认也好,不愿意也罢。终究是不争的事实,这件事情拿出去说的话,大家就只会觉得这花九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放着天上飞来的飞黄腾达不要。换做自己,扪心自问到底愿意不愿意,权力对于人的吸引力到底大在哪里,掌握生杀大权对有些人来说是不是比得到天下所有的财富更让人欲罢不能。
这些东西和在一起让花九回想起刚刚被何奉勉捡到的日子,与班里所有的小孩子一般,天天鸡鸣破晓时,就站在河边吊嗓。每天基本功从早到晚,所谓唱念做打,手眼身步法,样样都要到位。
何奉勉严厉非常,拿着竹杖冲着一排抵着墙拿大顶的孩子一个个打过去,花九虽然亲近,但是练功的时候也不得例外。何奉勉会在纠正完所有人的姿势后,在孩子们咿咿呀呀的叫喊里大声训斥:“做人,要正,要直。唱戏,也是一样,莫说世人看不上唱戏的,但是咱们是正经营生,行得正坐得端!就跟你们拿大顶一样,手,腰,腿,一个不直,你就撑不长久。你就要倒!
那时的花九觉得,练功是世界上最苦的事情了,但是同时也知道,若是不练功自己以后就没有营生没办法活下去,所以再苦也要坚持下去。但是现在想起来,那段时间虽然苦,却只是在身上,也是快乐的。练功之余与班里的小孩玩闹,听班主心情好了哼唱一段,什么也不用想,每天白天只要咬着牙顶过去,就又是开心的晚上了。
哎,哪里像现在。没有人逼你练功,没有人教你做人。莫名其妙的被推进了这个什么也看不清的事件里,原本的爱人成了仇人,可能再不得见。原本觉得一辈子都见不到的达官显贵变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自己并不想继承其事业却被硬逼,甚至还因此得罪了人招来杀身之祸?
花九突然想起,从头到尾自己都在顺着别人的意思走,自己在这一个事件里甚至没有发表过自己的意见,实践过自己的任何想法,命运就像是洪流,让所有人身不由己,有谁又有主宰的权利呢?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被被别人的想法摆布着,但却不知道其实每个人的选择是毫无选择。
马车驱驰在宽敞的大路上,一路走向远方。
慕青渊终于被解秋寒与宣白找到了,他们俩在西市遇到垂头丧气的马与马上更加垂头丧气的慕青渊。解秋寒心中甚是纠结要不要告诉慕青渊这个不带眼的傻子他慌里慌张的跟错了人
,却被慕青渊缓缓道来的这一路的闹剧逗得憋出内伤。
饶是宣白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调侃他,毕竟此时心里最着急最痛的当然是慕青渊。任是谁也无法了解,若只是普通的关系,说不定以后两个人还能相见,但是他们两个人,更加特殊,世仇这种东西,哪里这么容易解。
三人思索先回着家里再做商议,慢慢的走在路上,三个人却都是无言。慕青渊一路低头思量,心中恍然滑过一丝不宁:“自己若是莽撞的去救花九,且不说能不能救,自己就算是拼上命也敌不过宰相的一个手指头,到时候人没救着自己反搭上了。这么倒也无所谓,若是一辈子不得见不如就这么天人永隔,还不用受着相思苦。
问题是,花九愿意吗?自始至终,慕青渊都不知道,花九到底愿不愿意跟宰相走,自己去怀着去救他的心,最后会不会却背上毁了他前途的骂名。宰相的亲生子,光着一个身份就足够飞黄腾达一辈子,好好哄好了皇帝,权倾天下还不是指日可待?权力这个东西对谁的吸引力其实都是一样大,不喜欢的人,大抵是没有尝试过那种撕心裂肺的爽,当你一挥手就能夺走别人的所有,掌握生杀大权,一而再再而三,任谁都欲罢不能。
花九你,会不会?
☆、离逝
思绪回到当年刚刚与何奉勉见面的时候,那时花九水灵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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