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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有何要紧,便如此着忙——喂喂,本藩尚未问尔,那阶下跪着的,尔是何人啊?”
泥鳅一身透湿,尚未全干,跪在阶下多时,衣衫粘在肌肤上,浑身甚是不自在,闻得见王问他,急忙禀道:
“禀千岁千千岁,小卑职姓许,诨名唤作泥鳅。”
“此名字好,此名字好,”见王脸色更愉,竟一下子蹦到宝座上:“泥鳅,算尔真心扶王顾主,本藩奏明天王,必定……”
他忽见那装采石干的革囊犹在脚边放着,便又是一皱眉:
“又脏又破的,没来由污了本藩殿角!”
说毕,一纵身跳下宝座,稳稳站定,左腿如青松傲雪,右脚若流星赶月,便听砰得一声,将那破革囊一脚踢得直飞出殿外,身形步法,煞是潇洒矫健。
“千岁!”
泥鳅一声惊呼,顾不得礼节体面,一骨碌滚过去,抱起革囊,转身又跪伏在阶前。
见王本待发作,见泥鳅滚得狼狈,却又忍不住乐了:
“泥鳅,尔这般好耍么?”
泥鳅跪在那里,紧紧抱住革囊,夺眶而出的泪珠,不住滴落在革囊上:
“千岁,您知道么,这革囊虽破,却还沾着酸天义熊大人的血水!您、您……”
见王见他激动,脸上也登时肃然:
“哦哦,哦哦,如此便是本藩的不是了,本藩的不是了,泥鳅,我说泥鳅,你莫哭莫哭,听本藩说,升天头等好事,宜欢不宜哭,尔且下去,便在本府食饭,头更时有洋船送洋兄弟偷过洲上,尔可搭船同去,无需辛苦泅水了。”
两个听使搀扶着已站不稳的泥鳅走出殿门,见王吁了口气,一**坐回宝座:
“都散了散了罢,莫误了本藩玩耍。”
他拈起块采石干,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又吐出来:
“也便稀松平常么,枉本藩一番折腾了。”
他忽地瞥见那适才插话的仆射仍呆呆立在原地,不禁笑道:
“尔还不去,莫非想偷闻本藩采石干的香气?”
仆射慌忙又跪下:
“千岁恕罪,小卑职这便不闻,这便不闻。”
见王啪地一声,把两包采石干掷在仆射面前:
“速去,把这物事将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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