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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给母亲出口气,太后随便赏点什么好了,只要是太后赏的,小甥都喜欢。”
可足浑后脸色顿和:
“这孩子倒也乖巧,这样吧,你本来就是吴王的嫡长子,以后,就让你继承你那个该死的老子的王爵吧!”
天街,队队精骑,匆匆穿过,为首的大将是西平公慕容强。
“这次去邯郸,是要捉拿吴王!”
“啊……吴王国之栋梁,如何……”
“唉,别说了,祸从口出……吴王父子身经百战,我们此去生死还难知呢……”
队列里,几个骑卒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着。
“禁声!快!跟上!”
黑暗里,一条身影腾空而起,掠过几道屋脊,倏忽间消失得茫无踪迹。
“这个小子,怎么还不来!”
道旁,慕容令望着邺城方向,焦躁不安地用靴子踢着地上的灰土。
“来了,来了!”
一个从人惊喜地叫着,指着南来的道路。
一条黑影如风而近,却不似孩童的身躯。
正错愕间,来人已闪到慕容垂马前,扑通倒在地上:善走者悉罗腾。
“小、小王子出卖了殿下,追、追兵马上、马上……”
他再也没有说完这句话。
“父、父王,怎么办?”
慕容宝怯生生地问道。虽然悉罗腾的话没说完,但所有的人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慕容垂慢慢地下马,一弯腰,抱起了悉罗腾的尸体。
天已蒙蒙亮了,道路蜿蜒向北,依稀望去,一片树林,绵延三五里。
武强公催促士卒,正在前进,却见树林前一马独立,马上大将弯弓搭箭,引而不发,正是慕容令,在他身后,素服胡床,面色沉重,却不是慕容垂是谁?
武强公一凛,急忙勒住马,正待开言,慕容垂却先开口了:
“将军此来,是取功臣之首么?”
武强公汗如雨下:
“不、不敢,末将奉陛下旨意,敦、敦请吴王还都。”
慕容垂一字一句,字字如铁:
“先人庐墓,俱在龙城,我如今归祭祖宗,何罪之有!你等若要我首级,就来先帝墓前去罢!”
武强公偷眼看时,但见树林里影影绰绰,不知伏兵多少,又见慕容垂面色沉着,不怒自威,哪里还敢多言:
“吴王既不愿回,下官斗胆索件信物,也好复命。”
“嗖!”
寒光过处,一枝长箭,牢牢钉在武强公盔缨上,但听得慕容令朗声叫道:
“就以此箭,贻汝复命台中,羊尚有齿,勿逼我父子太甚!”
武强公面如死灰,再不多言,拨马而走,几千骑兵,刹那间走得干干净净。
慕容楷转出树林:
“如今龙城怕是去不成了,为今之计,只有西投秦国,以避祸容身了。”
慕容垂黯然点头:
“邺中料我北走必不肯回,当以重兵扼守北路诸塞,京畿反倒会疏于戒备,我等不妨出其不意,还向邺都,再择机变道入关罢。”
“啪!”
慕容麟捂着红肿的脸,哇地哭出声来:
“娘,您、您居然打我……”
长安君又扬起手,却没有再落下,这,本是她第一次打自己的爱子:
“你好,你好,居然出卖自己的亲父亲,你、你……”
慕容麟后退几步,口中喃喃不止:
“父王又不是只有您一个夫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再说,我、我已经被太后封为吴王,我大燕,还是有个顶天立地的吴王千岁!”
长安君怒目圆睁:
“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儿子的背影消失在廊柱间,长安君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长安城,大殿。秦王正宴享燕国使臣粱琛。
“足下自东来,可知东朝名臣为谁?”
粱琛长身而起,从容道来:
“太傅上庸王,明德茂亲,光辅王室;车骑大将军吴王,雄略冠世,折冲御侮,其余文武,率皆称职,英才济济,野无遗贤。”
“哈哈哈~~~”苻坚忽然朗声长笑,案上杯盏,被震得不住晃动。
王猛笑道:
“大夫所言明德茂亲的那个上庸王刚刚逼走了雄略冠世的吴王,如今吴王奔走草莽,生死不知,大夫对此,不知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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