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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这外风内寒,该如何了得?我跑了一天,便先睡了,红玉又看了个电影台的电影《欲望号街车》,便也过来睡了。我剥光了她,然后相拥而眠。大约夜里一两点钟,风停了,夜便出奇地静,这反倒让我醒来。我开亮了床头一盏红灯,虚伏在红玉身上,但却没有欲望。她正睡得香甜,我不忍弄醒她。
第二天是我的夜班,白天我在家里。我在家时,楼里就捣乱,我也置之不理。可能我不在家时,也是如此。中午领了红玉到那家吃了碗老搓面,又去超市里买了豆奶、葡萄糖、芝麻糊等饮品,给红玉准备个早餐。随后便再也无事,相守在楼里一整天。这时的时光白白地过去,可惜得很,但也不想作诗或看书。因为心里时时有个夜班的阴影存在着,让人对一切便没了心思。我还对红玉说,我的心灵都破碎了,只剩下一处废弃的宫殿。红玉则也是不安,老想着她填的那几张表的事,她在盼着回音。
夜里十点多,我去上班。路上见半块月亮贴在背景是红黄色的风圈上,那风圈像个正煎着月亮的烧红的平底锅。我当时也并不感动我的这份联想。夜里十二点接班,活干的并不顺利。仍是那台先进的压花复卷机,老是烧保险,后来电工来查,说是有根线可能断了。那些线路在车间通过时,大都穿在铁管里加以保护,因此断了,根本不好修理。于是最后只得下半夜把人员放休了,而夜里颇有些寒冷之意。
这段时间,正是落叶满银川之时,我无论心情和体力都调整过来,已适应了工作。该倒班时倒班,该休息时休息。在西园,铁路建的最高的一幢楼也竖了起来,正在装修。我还和红玉去了趟宁大路,因为她老想看看宁夏大学。也似乎看见了车祸撞我之人,他见我看着他,便低了头。但我已没有多少仇恨了,只是心里仍有个结儿似的,想起来就堵得慌。红玉的招聘几乎都有回音,但她又不去了。不是嫌钱太少,就是嫌路太远太偏或者她招的是领班,人家只给她个服务员。这段时间也有朋友不少的电话,其中厂里的那好友安考完自学以后,仍在推销挂历,还想拉我入伙。厂外的朋友们呢,写诗的那个侯,也不写诗了,跑了几天“有机腻子”也不跑了,又落闲在家里。和我们游沿山公路的那个樊,放了长假,又给私人干电焊去了,据说在银川最繁华的街面的大楼顶上焊广告牌。我叮咛他要小心,他说知道了。这段时间,红玉老想往外跑,我上班后她自个儿待得也无趣,至于楼内是否也骚扰她,只要我不明白地告诉她,她心里是不存在阴影的。这个女孩非常懦弱善良,她会天真地想到,别人家在装修房子。但我也不想把这份善良和楼上楼下的邪恶做番对比。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章 第五节
我的车速时常开不起来,最高时也就五百转,一是纸的断头多,另外我也想稳扎稳打地干,不再像以前由于敏锐和激进的作风,啥事都想尽早干完。共产主义也不是一会半会儿能实现的,我也不怠工不磨工,但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猛干了。我在这里,也不断地听说,有以前的老职工辞了职,先是两个化验员,后又有个老班长,他是部队转业的,工龄比我还长,厂里才给了两千多块钱安置。我觉得他们做得鲁莽了,既然厂子怎么救都救不过来,那么就等它彻底了结,那时也不至于只给两千来块钱吧。当然他们肯定是有了更好的职业,不然不会如此草率,他们可能是不愿意再耗费时间。他们都和我一样,把一个人的青春大好时光,都虚掷在这里了,看来他们都比我觉醒呵。我能看得明白,只是做不出来。
现在早晨七点才放亮并多少还有些晨的感觉,而西天的残幕里,正对着东方的是一轮依稀绚丽的明月,像个神仙吐出的果核似的。天色乌兰乌兰的,东方的日出在八点左右,也颇艳美如画,只是老高了,才能在厂区里看得到。我这几天,上下牙该长智齿的地方各有一个洞,疼得不行,但也顾不上去看病。下班的时候,女工们都偷拿出不少的纸,骑车走在路上还互相攀比。我的家里还有一盆*仍在开放,但是我知道冬天很快又临近了。我抽空和红玉去看了煤气灶,本来是等那笔土地款下来再买,但红玉不听话,常常不想去老院吃饭,这样下去如何得了?我现在的体重从接她时的一百零五斤,已恢复到许多年都保持的一百二十五斤,算是很正常了,但我的红玉在我的眼里始终虚弱着,怎么也复原不到她初到郑州时那白亮的水平。但她仍说,她来银川比生病前胖了。
最近让我还有件事记挂于心,那就是司仪要走了,去一家羊绒公司打工。这还是她又去找了她的老师,老师重新给她安排的。消息既出,司仪在我们厂的其他男女同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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