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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知道,这绝不是一种景象,而是隐含了某种人的某种交易。也就是说,若某种不合时宜的人为的事物突然出现,那么就一定与趁乱或故意打乱正常秩序来以权谋私有关。尽管刚进门,也听有人议论此事,但事实已经是这样了,再说也无益。我就先去宿舍,先去了解近时的情况再说。宿舍里的几个好友,只有一个还在,正在脱换工装。见了我先说胖了,我说,先别说这些,先说说最近有什么情况。他说,“能有什么情况,还是老样子。”于是我问到了工资,问到了今年的取暖费,问到了那拖欠的每月15元的住宿费。他说,工资已经发了,两个月的,只是取暖费还没影呢,至于那每人每月15元钱,厂里已经不给了。然后我又问起一些人,他也逐个地说了。我说,“那保健��乖诓辉冢课蚁胍��愣�衩住!彼�担�澳闼档谋=~|是谁?我可能见了人才认得到。”我一看再说无益,就出来了。
出来就去办公楼管生产部长要婚假,因为我听说,他又兼管人事了。楼上也有少部分人已经走掉了,到厂外面干去了。结果他说,二婚的,没有婚假。我说那你就先给我开个结婚介绍信吧,本来我主要目的是要这个的。他就开了,我又顺便问了问厂子的前景,他回答也很模糊,当然也有故意如此的成分。我的心定不下来,一切都是废话和昏话。厂区的各处噪音依旧,南部的蒸球地界上仍能看见烟囱冒出的白烟。但我们的车间从外观上看,像是停着。进门一看,一个班组的几个人在更换毛布。另外的一台纸车,已经死定多日了。我经过时,对那几个人笑了一下,那正帮忙着的副主任就说,“过来上班呢?”我那在里面当班长的好友就说,“还上啥呢?”我只点了个头,没说话。
第十一章 第四节
我上了楼上的厅,见正是司仪的班在干活儿。司仪说,“看,我大哥又回来了。”但其他的几个女工只扫了我一眼,仍低头干活。我就过去帮了几下,又和司仪说了几句话。我还问到了我那朋友安,司仪说,他也要回来了。司仪又说,她领了我的工资,放到宿舍了,待会儿忙完了去给我拿。我说,不着急。我然后又去见屠,屠也没说啥,只说想上就上吧,仍在司仪的班。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去开我的柜子,发现柜子的锁已经被人撬了,工作服和日杂都在,只是上衣兜里的十几斤饭菜票没有了,我怀疑是宿舍的几个人所为。但宿舍里的人却说,柜子是几个经警撬的,为了搜查各宿舍藏匿的卫生纸。我反感起来,又去找经警。我的那个经警朋友说,你的那个柜子我们没撬,我们知道你不会拿纸。我听了也只好作罢。只得到厂外路边的饭馆吃了碗刀削面。回来时便遇见了小鸽子,人无论精神和肤色都大不如从前。厂里的众多的其他人好像都是如此,看上去要么矮了、要么瘦了、要么黑了,反正都不如以前。厂区里也深沉得没有从前的气氛。我有些后悔回来了。
司仪把几百块钱给我以后,我又去厂附近那好友柳处,先给了他三百,还剩两百以后再给。回来时,又开始自觉不自觉地用一个上班人的眼光看这座城市。又碰上市政府门前,有工人们在闹事,他们的横幅就挂在市政府的伸缩门上,上面写着,“我们要工作我们要吃饭我们要生存”。然后就是或坐或站的几小堆人,其中有男有女。而市政府门前,也没有兵,也没人管,只有一个岗哨。可能这已从上午闹到了现在,双方的人马都疲惫了。只有离这伙人不远处的路边,歪斜着停了一辆警车,那车的姿态就好像被撞坏在那里一样。另外,街上也无美景,人来人往的,大都是上下班的人群。行道树大都是洋槐,叶子早变黄并且飘落着了。街上也有绿化队的人和车,在清理摆放的花盆。
回来,得知红玉也今天找工作去了,又填了几张表。老家那边今天又来了电话,说不倒花生了,改成想倒花生油了,因为这边给他们说过,还没有这种油。那边除此之外,还想要些这边的枸杞。又听这次红玉回去说,这边的鱼便宜,又说来这边办厂做鱼罐头,再向内地销售。我也认为这个思路好,就建议不要做成罐头,而做成真空软包装,只要有销路,是不愁做不成这个生意的。但最后话又说回来,是谁来干这件事的问题了。让她弟来干,红玉说,她弟还小,干不了,况且人正和对象在南阳贩玉。让她妈来干,这也正是她妈的主意,但她妈说,得和另外加工厂合伙的几个人商量商量,看能做成不。我对红玉说,我做不来生意,再说资金从哪里筹呢?红玉说,也没让你做,我再和家里联系。
这天下午,天色变得昏黄,有起风的意思,果然夜里就起风了,风就在楼间响。暖气已送来两天了,因此夜里也颇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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