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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耿凌笑嘻嘻,“临去前,若凌儿腹中能多添个阿哥的种,岂不更加光耀门楣?”
“你……”
耿介之先前还猛点头,一听这话,脸色一绿半天挤不出话来,唾沫结结巴巴地喷得满天满地,“你……你这话像个姑娘家说的吗?”
“是不太像,只是……”
耿凌不在意地拭了拭遭受口沫星子炮击的,淡然环顾周身,耸耸肩,“打小,您给凌儿的这一身行头也不像个姑娘家吧!”
耿凌笑着拍拍父亲肩头扬长而去,留耿介之杵在厅里,脸上青绿不定。
是呀!这棘手问题全是自个儿搞出来的。
耿家独子耿凌竟然是个女儿身!一十五年来,除了耿介之、耿夫人及耿凌奶娘邹嬷嬷知晓外,谁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这两年耿介之总盘算着为了这丫头得提前告老还乡,到了老家再设法让她正身,万没料到人算不如天算,一道圣旨将他的如意算盘全数打乱。
这会儿,箭在弦上,除了将这丫头一并带入宫中。
他似乎,已然无路可走!
第一章
十五年前
安徽芜湖
耿府
“耿老爷!耿老爷!不妙了!”
看着产婆由后屋里奔出,耿介之心头直打鼓,脸色铁青,身子摇摇欲坠,别又来了!这次已是第六回,千万别同前五次一般,历经千辛万苦,却得个死胎!
“怎么了?”耿介之慌了手脚,“是夫人有事?还是……孩子?”
“都有事!”产婆讷讷吐实,“夫人苦撑了两日夜,眼见气力已然耗尽,血流不止,可那孩儿却连个影儿都还见不着,按理说胎体内羊水已破,娃儿再不出世……这个样儿是无法存活的……”
耿介之愈听心愈痛,想他这一世奉公守法,乐善好施,却不知何以,就是难有子嗣的命。
儿也罢,女也成,他老两口捱到四十多岁,生了五次死胎,生得心都寒了,不过是想有个延续血统命脉的亲子罢了,难道……就这样一个微小心愿,菩萨也不愿成全?
此次得孕后,耿介之与夫人停下手边所有事务,终日访名山拜菩萨,没想到终究难敌天命!
耿介之身子一软,瘫在椅上,手势轻扬,“救夫人!这娃儿……既与我耿家无缘,”颓乏的声调及绯红的眼眶在在说明了他的不舍,“……也只能放手了!”
“阿弥陀佛!”一个浑身肮脏的行脚僧路过耿府,未经同意便笑嘻嘻地踱入大厅,“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轻言放弃,岂非可惜?”
耿介之见着这陌生邋遢的行脚僧,心头一凛,常言真人不露相,眼前这僧人虽光着足踝,满身褴褛,捏把蒲扇,但炯亮的瞳眸、意有所指的语气均令他有种落水人攀着浮木的感觉。
“大师救命!”出言恳求,膝头一软,耿介之朝着僧人跪下,未及落地,僧人摇摇蒲扇,一道怪风掠过叫他不得不站直身子,僧人笑嘻嘻,“耿老爷毋需多礼,这娃儿同我有缘,我来帮忙倒也不全是冲着你!”
不再赘言,僧人转身踱入后堂,喀嚓一声合上门,连产婆都被阻在门外。
顷刻后,屋里不再传出耿夫人哀嚎的声音,却也没听到婴孩哭泣的声音,一切死寂,门外几人,尤其是耿介之,只手捂紧心口,连呼吸都暂时停住了。
“匡呛”一声,僧人踢开门走出来,一脸清朗朗的笑,怀里搂着个浑身血污的婴孩,怪的是,那个刚出世尚裸着身的婴孩迥然不同于寻常婴儿,竟挂着张笑意盈盈的脸孔,灿亮星眸搭上时而咯咯的嫩笑声,虽说可爱逗人,却又让人不得不感觉到诡异至极!
行脚僧嘱咐产婆进屋料理耿夫人伤口,她已无事,只是累坏,需要休养一阵,至于手中娃儿,行脚僧用块布巾包了几圈交到耿介之手上。
见耿介之诚惶诚恐地抱过孩子,行脚僧笑道:“别担心,这娃儿命硬得很,死不了的,否则……”他笑笑续道,“依你这无子无女的命格,今生是不可能有人为你送终的。”
“大师!”耿介之喟叹道,“这也是在下始终无法释怀的一件事情,这一世,在下自问多行善事,却何以……”
“这一世?!”行脚僧轻哼了声,“‘欲知今生果,需问前世因!’你以为光靠这一世不断行善就能得着善果吗?可知前世的你造下了多少罪孽!”行脚僧睇着耿介之,“这世为人前你已历经饿鬼道、六畜道等几世轮回交替,这一世你虽能得着人身,但终世孤苦,克父母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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