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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跪在地上,水雾里脸上一阵呆愣,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至少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对于男人来说,成熟的女人身子总比个还未发育的小女孩儿要好吧?王府里不知有多少管事小厮平日里盯着她直流口水呢。今儿她故意在身上擦了香露,王爷方才碰着了她的腰身,她相信没有男人能够抵抗得了肉*欲的诱惑。
可是,为什么……
“以后别搞这些事,别以为你的心思本王不清楚,若本王真有将你收房的想法,何必等到如今?”男人的声音依旧冷沉,这回却带着些不耐,“行了,下去吧,以后浴房的事儿不必再来服侍了。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这最后一句话,彻底让秋兰白了脸。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从小就是丫头,没什么别的本事,只是模样好些,别的王府里,模样好的大丫头早做了屋里人,得宠的都被人叫声姨娘了。为什么她同样是一等丫头,却还是逃脱不了被配个小厮的命运?
“王爷……”秋兰小声地唤着,听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滚下去!趁着本王心情还好。”
外面的雨还大着,宫灯映得廊上朦胧幽幽,光线里隐约能看见一圈圈的水汽。游廊上一个小小的身影带着几个下人端着盘子往浴房走来,刚进得浴房的门,就见一人冲了出来,险些撞洒了盘子里端着的热茶和汤药。
“何人如此莽撞?竟敢冲撞王妃!”月桂蹙着眉喝问了一声。
“奴婢该死,王妃恕罪。”软侬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
宁阳立在门口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诸葛端云的侍女秋兰。她一身桃色的衣衫,领子有些扯开,身上还能闻到浴房里独有的水汽味道,脸上红红的,眼波转着,委屈中还带着几分羞涩,就像是刚刚……
宁阳的脸上霎时有些白,觉得什么地方有些热,心却一下子凉了。好在浴房外面也有些雾气,她的脸色并不容易被人看清楚。
“下去吧。”宁阳的声音始终维持着平淡,却只有自己清楚她如今只有办法维持这三个字的平淡而已。
“王妃……”月桂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听着也有几分意味。宁阳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回身将东西接到手中,便径直走了进去。月桂命人到外面守着,自己则在浴房外屋里候着,看着宁阳安静地走进去的背影,脸上有几分担忧。
浴房里面很宽敞,注水是白玉雕的雄鹰模样,水注进池子里时都是用碳烧热的,并且外面有仆役不停地加碳哄着,很久都不会冷。浴房里雾气氤氲,灯影绰绰,男子的背影在灯雾下如琉璃般的玉色。
“夫君,汤药熬好了。”宁阳将汤药放在地上,声音平静而恭顺。
“把衣裳换了再进来,浴房里穿这么厚,你打算闷出病来?”低沉的声音透过男人的背传来,宁阳这才发现地上的水已经漫过了池子,她的脚已经湿了,温热的感觉透过鞋子渗进来,之前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脑子里面总是绕着秋兰那张潮红的脸。
宁阳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让月桂服侍着去了外面的衣裳,只着了雪锦银纹的里衣赤着脚进去,地上很滑,她怕摔倒便扶着墙一点一点地挪。
“迈开步子走路,属螃蟹的吗?”雾气里,男人微微侧首,语气听着有些不耐,但是眼睛里却有一抹难掩的笑意。
宁阳暗暗瘪了瘪嘴,深吸口气,慢慢放开扶着墙壁的手,迈着小步子走到池子边上,在诸葛端云的身旁小心地跪了下来,问道:“夫君先把汤药喝了吧?”
“放着吧,冷不了。帮本王捏捏肩吧,有些酸。”诸葛端云头也没回地淡道。
宁阳不再说什么,汤药放着这里确实一时半会儿冷不了。她拿着瓢舀了热水慢慢浇到诸葛端云背上,然后手放上去为他按摩了起来。他的左肩还留着条红痕,弯弯曲曲的,狰狞得有些可怕。宁阳蹙了蹙眉,听安泰说,这是诸葛端云自己伤的,匕首上甚至还淬了毒,为了找她,他甚至连解药都忘了喝,后来医官将这肩上肉一片片地割了去。
宁阳盯着那条伤疤,手下不觉停了,一时间心里眼里就只有这条红痕。
“睡着了么?”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脊背传来,透着几分不满。宁阳这才回过神来,手上又按摩了起来。诸葛端云的背很结实,肌肉清晰却不纠结,线条流畅,雾气氤氲里隐约可见池中双腿修长,身材好得让她这样自认为不太好色的女人都有些移不开眼。宁阳摇了摇头,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还有秋兰的事要解决。方才秋兰那个样子,是在这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