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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在各处弥漫着。
但作为联系这些活动的中心机构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却日益陷于瘫痪的状态之中。鲁易
所主张的加深革命,巩固武汉路线和土地革命,与鲍罗庭所主张的广泛联合,向西北发展路
线和纠正工农运动过火的主张,互相对立。鲁易的空谈是为我们所厌恶的,但他的主张有第
五次大会的决议为护符,是不易否定的。鲍罗庭在理论上虽难于自圆其说,但他抓住了现实,
往往能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易于为人信服。陈独秀、瞿秋白在这一点上倒互相接近起来,
他们往往以鲁易不懂中国实情为理由,采纳鲍罗庭的具体建议。我和其他多数委员则多少避
开这种争论,只就其所主管的业务,寻找个别的解决方案,惟有代表少共中央的任弼时,则
认为中共所做的与第五次大会决议的原则不相符合,是要不得的。这样,理论与实际大相径
庭,决议与行动又不符合,我们当时都说“中共中央是在十字街头徘徊着”的,这句话确能
刻划出当时的实况。
中共中央就在议论纷纭之中,忽视了采取各种具体步骤,以增强自身的战斗力量,等到
逆流的浪花从武汉内部汹涌而来的时候,中共就逐渐无法作有效的应付了。
①泛太平洋劳动大会之召集,系由澳洲新南威尔士工人代表大会开会时(一九二六年二月)所决定,日
期原定为一九二六年七月一日,地点即在澳洲雪梨。造至七月一日,只有澳洲、新西兰、苏联、赤色职工国
际等少数工会之代表到会。乃改为预备会议,并决定将会期及会议地点,改为一九二七年五月一日在广州举
行。继又因故改于同年五月二十日在汉口举行,各国代表出席者,除赤色职工国际代表外,有日本六人,朝
鲜一人,法国一人,苏联五人,中国十五人,美国二人,英国一人,爪哇一人。共开会七日,五月二十六日
闭幕。
②第四次全国劳动大会原订于一九二七年五一节举行,嗣因筹备不及,改于六月十九日举行,到会代表
四百余人,二十八日闭幕。通过关于工会组织问题等决议案(详见《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工人运动》,
第五四五至五五二页)。
第六章 分裂
武汉,在蒋介石和国内外反动势力的围攻之下,内部又矛盾百出。如我在上面所说到的
劳资间的冲突,地主与农民间的斗争,中共与国民党左派以及军人间的意见分歧,和中共内
部的混乱等等,逐渐走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于是,国共全面分裂,工农运动普遍遭受镇压,
所谓武汉左派政权不久也在宁汉合流的运动中,宣告瓦解。这一切在中共看来,是一九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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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二七年的中国国民革命,因蒋介石的叛变而遭受失败。中共从此也就走上了以武装暴动来
反对蒋介石统治的道路。
武汉的左派政权,本极脆弱;作为左派领袖的汪精卫,更是一直动摇不定的。他反对蒋
介石的军人独裁,也畏惧中共的革命锋芒。他愿遵守孙先生的遗教,但自欧游归来以后,似
又觉得苏联在国际上的势力,究竟脆弱,不足以凭借取胜。他也许对鲍罗庭和中共在“三二
○”事变中,没有坚决支持他一事未能忘怀。他的这些心境虽未向我透露过,但我的同志中
确有人是如此推测的。他自己后来所说他“一直陷于左右派的夹攻之中”这句话,似乎就是
这种心情的写照。
汪精卫自该年四月十日到达武汉以后,态度逐渐右转的迹象,是非常显明的。最初他确
也高举过“党权”的旗帜,坚决反对蒋介石的异动。四月十七日开除蒋介石党籍的决议,就
是由他任主席的会议所通过的。他在陈独秀先生到达武汉之后(约在四月二十日左右),积极
促成国共两党联席会议的举行。国民党方面参加这个会议的是汪精卫、谭延辏А⑺锟啤⑿烨�ⅰ�
顾孟余五人。中共方面是陈独秀、谭平山和我三人。由汪任主席。汪那时似是热心团结国共
两党,解决武汉内部纠纷,以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