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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出来;有些重要问题还要预拟出解决的方案,提出讨论通过,才能把握时机。这些事往
往非彭泽湘所能胜任愉快,常引起不必要的争议。我这个中央代表有时就弄得不得不起而代
庖;甚至遇着我因事没有参加会议时,会议就不能获致圆满结果。
湖北区委会领导不够健全的现状,曾引起一些区委委员的不满;资深望重而又以正直著
称的陈潭秋就曾向我提出这个问题。他不满陈独秀派些经验不足的留学生来任象湖北区委书
记这样繁重的职务,认为这是不信任老干部的表示。他要直接要求中共中央改派我为湖北区
委书记。我虽告以我正在要求中共中央搬到武汉来,自然可以弥补这个缺陷,现在在人事上
似乎不必多此一举。但陈潭秋仍径向中共中央提出了他的建议,而被中央接纳了。因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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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二册
于十一月间又兼任了湖北区委书记的职务。这项工作占了我最大部分的时间,我不仅要注意
政策问题,而且要处理繁杂的日常工作。
当时武汉的要人们,开会忙,宴会忙,演说忙,蔚为一种风气,中共的干部们也不例外。
众多的革命机构和民众团体的主要人员,不仅各有它本身开不完的会议,而且有各种各样的
联席会议;有些要人们几乎终日就只够忙着开会了。“普海春”这个座落在汉口江汉路的大酒
店,是当时要人们宴会最多的地方。一位要人每天往往要在那里参加两三次乃至五六次的宴
会。他们于酒醉饭饱之后,高谈阔论一番;有些重要问题,也就在这种场合交换意见,自然
不免有草率的流弊。演说不仅成为风尚,而且内容是愈左愈好;连工商界的老板们演说时,
也会高呼“世界革命万岁”!但这些会议宴会演说等,不免多系空谈自误,缺乏实际内容。我
参加这场合算是较少的;一般说来,中共湖北区委会的工作较之其他的革命机构,效率是要
高些。
在武汉占领后的初期,中共所领导的农民运动,只是开始阶段,还不为人所注意。至于
当时的职工运动,则极为出色。九月十四日,北伐军占领汉口后的一个星期,一个工界恳亲
会即假国民党汉口市党部举行。到了工人代表四百余人,代表一百多个工会。北伐军总司令
部、总政治部、前敌总指挥部、国民党湖北省党部、汉口市党部等重要机构,都派有代表参
加。会议决定了三项重要议案:一、惩办工贼;二、催促各工厂从速开工;三、组织湖北全
省总工会。又决定第一二两项请总政治部负责办理,第三项则由各工会负责进行。中共方面
参加这次会议的有项英、许白昊等重要工会领袖,发挥着领导作用。
上述三点决议,确也是当时职工运动的当务之急。湖北的职工运动经过吴佩孚的“二?七”
镇压,工会组织业已破碎,从前的湖北全省工团联合会,事实上也不存在了。继之而起的只
有中共所领导的一些工会秘密小组。有些过去的工运领袖在吴佩孚威迫利诱之下屈服了,其
中还有些为吴佩孚做破坏工会的工作,即所谓“工贼”。当时最著名的一个工贼是郭聘帛,他
有国民党党籍,为右派分子,也曾是湖北工团联合会的一个重要职员,在“二?七”罢工后,
纷传他已成为吴佩孚的鹰犬;因他的告密,使若干工人领袖受到杀害。众怨所积,郭聘帛终
由总政治部逮捕了。惩办工贼是工会方面极重视的事,当初总政治部根据蒋氏的意旨主张宽
大;可是不少工会领袖曾向总政治部力争,郭聘帛因而卒被处死判④。
催促各工厂迅速开工,更是不容易解决的事。当时武汉的工厂企业,有的已经停工,有
的减产,有的勉强维持;这种经济不景气,确也是战时所难免的状况。工人一方面要各工厂
复工,才不致失业;另一方面又要提出一些迫不及待的经济要求,使工厂企业更难经营。总
政治部除了运用政治压力,催促各工厂开工外,也不能有其他良好的方法。当时军需浩繁,
财政当局只能设法增加一些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