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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
很想知道我的动向和意见。华俄通讯北京分社社长的斯雷拍克,便与我保持经常的接触。他
曾在共产国际工作过,担任威金斯基的助手,与我原是相识的。这次重逢,他夫妇俩对舞显
得特别亲切。我也常到他们家中闲谈。他们虽从未对中共现行政策表示意见,但神情中似乎
相当同情我的见解,我所表示出的意向,也似曾由他反映到共产国际去。
九月底,著名的鲍罗庭来到中国,道经北京前往广州,曾由斯雷拍克的邀约,与我一度
晤谈。我当时并不知鲍罗庭为何许人,负有何种任务。他首先向我表示:到北京不几天,还
未与中国朋友接触,对中国现况也不了解,愿即往广州看看南方的情况;希望我告诉他一些
中国的情形。他从我的谈话中,知道我并不根本反对国共合作;似乎特别高兴。当我谈到中
国军阀是一群并无国家观念的自私之徒的时候,他表示不赞成。他虽未加证明,但说中国军
阀之中,也有不少爱国者。他这种看法,代表着当时苏俄一部分外交人员的意见。他给予我
的印象,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外交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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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忆》第一册
谁知这位并未引起我特别注意的鲍罗庭,后来却在中国起了不平凡的作用。我们从这次
接触之后,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友谊关系。他是在八月间加拉罕来到北京以后,经孙中山先生
的函请,由加拉罕派往广东工作的。他初去广州的时候.似未有任何正式的名义。只因他与
孙中山先生相处甚得,才成为苏俄共党和政府驻广州的代表,并兼任孙中山先生与国民党的
政治顾问。
十一月初,威金斯基重来中国,道经北京前往.上海。他同样约我在斯雷拍克家单独晤
谈。他首先表示,他接替马林来任共产国际驻中国的代表,已经知道了我在第三次大会中的
发言内容;并声明共产国际并不赞成马林的作法,要他来听取我的意见。
当他知道了我于第三次代表大会之后,在党内政见纷歧的情况下,仍极力维护团结的种
种情况,他表示非常高兴。他向我坦率的说,共产国际是坚持国共合作政策的,共产国际内
有些人有点怀疑我有反对这一政策的倾向。他滔滔不绝的劝我不要反对这一政策。接着他又
说明共产国际并不赞成马林那种看轻中共的态度。共产国际所以要中共加入国民党,用意在
使国民党革命化,决不赞成牺牲中共的独立。他并说到我主张中共负责人员不兼任国民竞职
务,积极领导工农运动等等,都是共产国际所称许的,认为马林打击这种意见是不对的。
我听了威金斯基这一番话,心中如释重负。但我仍向他询问,共产国际为何放弃国共建
立联合战线的原定主张,改采国共在组织上混合为一的路线;在我认为,混合为一,不免引
起党内分歧。他说加入国民党,正是实现联合战线的具体方式。中共加入到国民党里面去,
不是遇事听命于国民党,或成为国民党的左翼;而是要支持和团结国民党内的革命派,反对
国民党中不革命的分子。
最后,他认为由于马林的影响,中共中央的政策不免发生了一些偏差,至少在解释上是
不恰当的。幸好第三次代表大会后,中央未继续往错误的方向发展,我也避免了加深党内分
歧的行动。他说他将即往上海,不动声色的纠正中共中央这一偏向,希望我也不作反对中央
的表示,以期此后工作能够圆满进行。
就在这个基础上面,我和威金斯基之间,获得了谅解。我告诉他,我此后的态度,也将
决之于中央的动向;只要这种偏差能够获得纠正,党内的分歧就可能消失。
照理威金斯基这一番话只能向中共中央直接陈述,不能向中共任何个别党员提及,但因
当时反对中共中央政策的声浪仍然很高,所以他特别对我透落这些意见,使我知道他代表共
产国际在力图补救,以免再起波澜。
共产国际的动向已在改变中这件事,其他同志还不知道。因而在北京的党员大会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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