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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硕大的外海龙虾扎棱着如钢针般坚硬的粗长须子,金黄色的外甲将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宛如深藏不露的国王,一身肥美嫩滑的肉脂使众多食客垂涎不止,想象着其被开膛破肚肢解离碎后的诱人画面,那经上等老汤熬出的虾汤更是鲜美无比,凡是喝过的人都不禁感叹上天的伟大,竟能创造出如此美味赏赐予下界的凡人众生。
采自近海的飞蟹就像是一个个好狠善斗的战士,张开一对恐怖的钢钳,敢于将一切来犯之敌夹碎消灭,厚厚的坚实铠甲更让所有想要从背后偷袭的敌人无计可施,乳白色的肚脐也许是唯一的软肋,却也很好地被掩于身下,将风险降到最低,但最终却无法摆脱被煮熟烹烂的命运,在一双双戴着一次性塑料手套的魔爪下,软弱致命的肚脐被毫不留情地扯开抠破,流出金黄色的汁液,*的白色蟹肉丛中镶嵌着一大块蟹黄膏等待着被吮吸咀嚼,一张张抹满油脂的嘴唇咂巴出快意的声响。
凡是被相中的鱼,不管是近海养殖的还是远洋捕捞的,统统失去了往日畅游水中的豪情壮志,象征性地在网袋里略作翻跃扑腾后,便收起不必再浪费的精力,迎接它们的是那浅浅滑过的纵情一刀,陪伴其最后“鱼生”道路的是瓶瓶罐罐里堆积如山的葱花香菜蒜块姜末,临终前还能再淋上一勺酱油料酒,静静地躺在那里,伴随旺茂的火苗翩翩起舞……
虽然美惠子和可奈是从日本来的,自小也是吃着生鱼片和各种海鲜长大,对于海鲜的鲜度也是挑剔,有着很高的评判标准,但晚饭我还是决定带她俩去撮上一顿海鲜大餐;而且以我的经验,她俩在日本也不会有过这么吃海鲜的经历,多半会成为此次中国之行的一处记忆亮点,深深地留于脑海中。
开车不到十分钟的路程,我们就来到了松冈先生屡战屡败屡喝屡吐的那家海鲜酒楼。五层楼的每一个包间都是灯火通明,人生鼎沸;由于所有的包间都临街,并使用了一体而下的大扇落地窗,所以从外面可以很好地观察到一个个人间百态,那里面上演着许许多多题材各异的故事剧目。
我开着车围着酒店前的停车场转了足足有两圈,这才在服务生的引领下找到一个位置停了下来。下车后发现正对面停着一辆车牌号一串八的奔驰,但并不是方才在路上较劲的那辆仁兄,心里也稍稍安稳了。不过看来今天日子有些不对,有些“犯”奔驰,出门前真应该看看黄历牌再走。
“哇……厉害……”
美惠子和可奈张着嘴仰视面前这座五层高的豪华酒楼,眩目的流光溢彩让她俩微微有些睁不开眼。看到她俩预料之中的如期反应,我卖弄的心理再次得到安抚,说不出的满足感,心想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等会儿还有更绝的呢。
自然这景象也没有被她俩放过,举着相机又是及时的抓拍,连一旁的久美子也被感染了,掏出相机也照了一张。久美子这不是第一次来这家酒楼吃饭,刚来中国不久后便和大学里的留学生朋友一起搭伙来美美地吃了一顿大餐,想必当时的她也做了与此时的美惠子和可奈相同的反应及表现。
若不是一楼大厅里服务员太多,有太多的耳目,而且也不让客人照酒楼内部的照片,否则美惠子和可奈早就拎着相机到处照个遍了;不过即便这样,到了包间她俩还是拍了几张包间的内部照片以及窗外的夜景;包间里的女服务员倒也没有阻拦,只是在一边微笑着默默看着两个举止有些异常的日本女孩儿。
由于这家酒楼在日韩客人中也极有人气,尤其是来消费的日本客人出奇的多,所以这里的服务人员对于此类行为也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口口相传,那些来消费过的日本人回国之后也会免费地为酒楼做起广告,何乐而不为呢。美惠子想和穿着旗袍的女服务员合影留念,但被婉拒了,也就没有再强迫对方。
问了问她俩有无忌口的东西和食物的喜恶,我代表大家点了几个我认为挺有特色但又经济实惠的菜。本想努把力点只龙虾做生鱼片吃,残骨碎肉还可以熬汤,但一瞅那价位牌上惊人的价格,我还是比较理智地打消了这个念头,知难而退也是一种美德。
我问要喝什么酒,要不要尝尝白酒。美惠子和可奈连连摇头,说久美子上次回国时捎了白酒,她俩也喝了,结论是这辈子是无福消受了,只待下辈子转世成一个中国人再说吧。久美子问我是否有黄酒,女服务员抢着回答说有,我就要了一瓶。我也是和日本人打了交道之后才知道的,原来在日本黄酒挺受欢迎,而白酒却几乎不被人所知,没什么人气和名气。日本的中国料理店也大多只摆黄酒,只要少数的中国人开的菜馆会供应白酒,也多是北方人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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