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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高僧或是远走,或是被迫还俗。昙耀禅师便是其中一位。
但是拓跋浚从小受父亲太子晃的影响,对佛教有着极大的好感,而如今看拓跋浚的神色,还有朝堂上对昙耀禅师的宠信程度和隐隐露出的态度,复佛似乎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对此冯宁挺担心的,担心佛教会拖垮这个国家,但是目前所能做的也就是在佛教无边无尽的权利上尽量地给出一些限制。
可是该怎么做呢?如今哥哥和李冲都在外地为官,不可依靠,至于其他的人冯宁也不想去结这个党,惹人非议。所能做的也就是通过拓跋浚来影响朝政,可是拓跋浚是个有主见的明君,不可能为了她而影响朝堂。该怎么说呢?冯宁烦躁地抚了抚额头,自己要是不趟这趟混水也是可以的,只是心里总不是回事。既然已经知道历史的曲线,既然已经站在这个天下地至高点,总要做点什么。让这个天下更好一点,让民众更加好一点。冯宁不知历史上的文明太后是怎样的。但是她在披上皇后朝服地时候,感觉到的不仅是权利,更是责任。对大魏这个王朝地责任。至少不能逊色于原来的文明太后,否则穿越千年的记忆又何必呢?
冯宁正想着时。侍书走近唤道“娘娘。昙耀禅师来了。”
“快请!”冯宁理了理衣裳,便起身相迎,这样地人物,是丝毫也不能失礼的。
在宫殿门口。冯宁看见了一直在传说中地昙耀禅师,只见他须发皆白。眉目祥和,看起来明明是近百岁地老乾,长须飘飘,可是皮肤却依然如同婴儿一般的光滑,一双眸子微微开阖,就算是闭上的时候,你站在他的面前也有一种被他凝视地错觉,而且这种凝视地的目光丝毫不会让人感到局促不安,反而升起一种亲切感。
冯宁暗叹一声,难怪拓跋浚父子两代都对其信任有加,听说很多朝臣贵族都已是他半个信徒,在普通百姓中更是地位之高。冯宁心中又是一起轻叹,与这样地人物交手,有必要吗?也许可以有一个两全的局面。
“娘娘有礼!”昙耀禅师对着冯宁微微一欠身便算是行了礼。
冯宁眼中一闪,笑道:“禅师有礼!曦儿在这边,就有劳禅师!便亲自在前领路,往拓拔曦养病的偏殿走去。
“娘娘所说,愚僧莫不敢尊!”昙耀禅师亦是一笑,便仿若在自家似的,不紧不慢地跟上。
来到偏殿,昙耀禅师倒是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仪式,对冯宁一施手,便在拓拔曦的床前团膝坐下,闭上眼,开始诵经,庄严肃穆,意境深远。
在这殿上,时光似乎静止了一般,唯有那平缓悠长的诵经声毫无间断地回荡在大殿里。
冯宁本不十分信,此时却也在心底升起敬慕之情。
半响,昙耀禅师方祈福完毕。冯宁忙恭谨地请其到外殿喝茶。余下侍书等人收拾。
“听闻这茶便是娘娘所创,果然是妙不可言!”昙耀禅师喝了一口清茶便夸道。
冯宁却笑了,一个无法摆脱世俗的高僧是很好对付的。“禅师言重了!禅师既然是方外之人,又何必据于世俗的礼仪。本宫今日才算看到了佛法的宏大!禅师能在如此困难的情境中坚持自我,让本宫十分地钦佩!”
“娘娘这么说僧愚便放心了!”昙耀禅师是闻弦歌而知雅意。
禅师不必客气,本宫的娘家本就是礼佛之家,只是只能隐于暗处,如今也快云开雾散了!“冯宁微微一笑,语带试探。
果然,虽然是一闪而过,昙耀禅师却是有些许的放心。冯宁捕捉在眼里,越加肯定。
“如此,娘娘真是功德无量!”昙耀禅师诚恳地行了个礼。
冯宁笑道:“本宫可不敢受,佛法本就是普度众生的,望禅师将来以民为本,免得将来又欲先前之祸。”见昙耀禅师是个聪明人,冯宁索性也就半挑明了。
昙耀禅师先是一愣,然后立刻念了声佛:“娘娘放心,我佛本就慈悲,愚僧牢记!”
“禅师放心,如此这佛法必会照耀大魏!”冯宁也客气道。
两人见大事已定,随即又是一阵闲聊,好一会,昙耀禅师才告辞离去。
“娘娘,那今天公主殿下的药要不要喝?”一个专门服侍拓拔曦的小宫女怯怯地问道。
“当然要喝呀!人生病了不吃药就能耗?”冯宁一个凝神,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是……”小宫女还想再说,却被侍书一把拉住:“娘娘怎么说就怎么做!”
冯宁不可之否地摇了摇头,自接过小宫女手里的药碗,走到拓拔曦的床边,轻拍道:“曦儿,曦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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