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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拓拔晗会说话开始,冯宁便有意识地讲些历史小故事。灌输一些人生地道理。拓拔晗也没有让他失望,虽然受宠。却也不跋扈。很懂得些道理。这让冯宁很欣慰,在她看来一个国家需要的不是一个谋于宫闺之间,长于阴险妇人之手的只热衷于阴谋诡计地君王,而是一个光明磊落。虽会用术,但是心有大道的君王。就如同他地父亲拓跋浚一般。不过冯宁还是有些心疼拓拔晗,作为这个天下唯一的继承人,他要担的责任实在太重,所在受地苦也太多,马上就要有太傅了。如果唅儿你只是一个孩子,娘亲一定宠你上天,但是你不只是一个孩子,娘亲也只能按捺住心中不忍,助你成材。
正想着,却又听见女儿曦儿略带痛苦的声音,低头看着那紧皱地眉,又是一声叹息,轻轻地拍打起女儿小小地身体。当初冯宁生下拓拔晗已经筋疲力尽,待到生拓拔曦时实是强撑着,所以拓拔曦从娘胎里带了病,身子骨一直不好。每每生病请医吃药要闹个天翻地覆,不知找了多少杏林好手,用了多少奇珍稀药,却总难根治。惹得拓跋浚和冯宁担心不已,却又无可奈何。这样的身子也亏得生在皇家,也亏得她父皇疼她,否则将会是怎样的光景啊。
“曦儿没事了吗?”此时拓跋浚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你怎么进来一点声响都没有地?”冯宁转头便看见那张让人安心的容颜,不怎么认真地抱怨,随即看着拓拔曦,又是带上忧愁,叹道:“好是好了些,可这样总不是个事啊!难道让孩子带着病活一辈子,这得受多大得苦啊。”
“朕也知道,可恨那些所谓地名医,没一个有用的!”拓跋浚开始迁怒于那些大夫。
“行了!曦儿的病本就是我的错,如今怨别人干吗!”冯宁抚了抚拓跋浚皱起的眉,拉着他回到自己寝室,把照顾拓拔曦的事交给侍画。
“这也不是这么说的!朕已经请昙耀禅师明日来宫里为曦儿祈福。你放心,总会好的!拓跋浚安慰道。
“昙耀禅师?”冯宁皱起了眉,老实说因着她特殊的经历,她并不信这些祈福之类的。拓拔曦的病是因为生产是缺氧,又因为这个时代的医疗设备落后才如此的,要不是灌了这么好东西,恐怕早已夭亡了。一个和尚来念几句佛就能好吗?总之冯宁是嗤之以鼻的,但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来为西域羁宾国人,汉语法名叫做法也。他曾东游凉州弘法,凉覆灭以后,与其他几位高僧师贤、玄高、慧崇等,以及三千僧侣,一并随魏军返归平城。他当年曾做过父亲的经师,朕也是知道的,是个得道高僧!只是祖父亏待了他,只得避往中山。如今他回来弘法,朕今儿才跟他聊过,的确是名不虚传。”拓跋浚解释道。
冯宁听得拓跋浚的解释,却有些呆住了,她想起昙耀禅师是谁了。当初在现代时她曾去看过云冈石窟,那昙耀五窟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后世云冈石窟是中国三大石窟群之一,也是世界闻名的艺术宝库,以气势宏伟,内容丰富,雕刻精细著称于世。只是长城底下白骨枯,这云冈石窟何尝不是。云冈石窟大约便是现在要开始建造了,看拓跋浚的样子,对昙耀禅师也是极为推崇的。不知又要多少百姓遭难,不知朝廷又是花费多少银钱来填这个无底洞。记得当时参观的时候导游曾说过云冈石窟的建造花费是惊人的,而且全由昙耀一人作主。
“怎么不说话了?”
“没事!”冯宁回过神来,她只是在想自己该做些什么,参与进历史的感觉并不好,每一步每一句似乎都要忧关天下。阻止与不阻止似乎都不怎么好,毕竟是一个流传千古的艺术,毁于她手,怎么也做不出的,但是要是像历史上那般全让那些个和尚作主,源源不断地提供金钱也是不行的,总要有些限制的。想到这里,心底拿定了主意,便说道:“这样的得道高僧,我自是放心,对曦儿总是好的!”总要与那位昙耀禅师见上一面,才能斟酌。
复佛
拓跋浚冯宁本人倒对佛教没什么好恶,只不过自东汉魏晋以来,佛教越盛,到了北朝更是到了极致,佛教占用了大量的田地和人力,跟朝廷抢夺人口和赋税,而寺庙则养了大量不事生产的僧侣。宗教的盲目发展已经给一个国家带来了不利。人们的思想也受到了侵蚀,不再希冀于自身的努力,而寄托于虚无的来世。对于此种情形,当然好多的有识之士看到了这一点,北朝可以说是一直在灭佛与复佛之中徘徊。本朝的太武帝便是其中有名的一位。
当日太武帝曾下令:“先尽诛天下沙门,毁诸佛像。今后再敢言佛者,一律满门抄斩!”佛教在此高压政策下渐渐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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