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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端望倔强,不肯离开也不肯松手。
韬韬当猫少说五年,很懂逗乐孩儿的技俩,伸小舌就舔娃儿的嫩颊,弄得娃儿眨眨眼,然後咯咯地乱笑。俨然是一场争宠的小战争,胜负分明。
「娃儿!」看见娃儿被逗得很乐,大男孩这下更认真了,抽起他的手用劲扯,不知是否扯痛了他。
上一刻还在甜笑的娃娃,下一刹转头过去,一记瞪视就杀过去!
「噗──」祁澜含著的一口茶喷了出来,喷到燕端顾一脸都是!「咳咳咳、咳咳……」
那漂亮的大眼晴瞪起人来极有效果,那股迫力让人喉咙发紧、吓得无法动弹。
果然……轩爷的儿子也不是普通娃儿,失敬了。
儿子也深藏不露成这样,当父亲的会平凡得去哪儿?他看这趟带守守回家之旅,十成九不会成功。
希望很渺茫啊……
「搞什麽啊?你听得很火气很大,一拳揍过来我就算了,那有人像你这样一声不哼就喷茶的!」
拜托,要我先说一句才喷的话,你早避开了好不好。祁澜心底嘀嘀咕咕地抱怨,却没敢说出来,怕会给燕端顾一记老拳给打死。
他只能轻咳著顺气,边手忙脚乱的拿起抹布替他抹脸,燕端顾哇哇大叫著不领他的情,「这是抹桌的布啦!我跟你有仇是不是…」
「大呼小叫什麽,抹一抹不就好了。」守娆轩站起身子来,拉起衣袖就替他抹脸,胡乱抹了好几,「你的反应,倒像怀疑我在茶中下毒了是吧?」
祁澜看他一个主人家竟然就拉起衣袖,向对座的燕端顾抹脸,不禁惊诧。他在剑场中没什麽地位,可起居都好歹有婢女服侍耶。
燕端顾被喷了一脸,有点不爽,却给守娆轩一句就堵著了,只嘟嚷了句,「怎敢。」
守娆轩似有看穿人心的魔力,祁澜没说些什麽,他先道,「祁剑师别见怪,宅中只得我跟娃儿,自然不需婢女前後侍奉了。」
燕端顾有闭不起来的口匣子,立即插话,「他当狗皇上的侍卫,离宫日子少,宫中又有住的地方,一年只有几次回府,府中冷清得像鬼宅,可怜娃儿一年不知得几次见面,这宅中没主人看著,那群母猪就只懂吃喝拉撒,娃儿啊平常像死城中唯一的小活口……」
逮著机会想继续说下去,却又给守娆轩的微微抬眼给压了下去。
守娆轩好像在警告燕端顾,在我的客人前说这什麽话。
祁澜看得心中大拍手掌,这守娆家大小对燕端家的都很有一套,稍微抬个眼,已教他们噤若寒蝉。
燕端顾也不觉失了面子,有轩来制制他的气焰多好,不然他时常就口没遮拦,说的过火了。「巧著我就说到你打钦天监的事!」
祁澜一手掩脸,无力地笑叹一声。哎,这事是最新鲜滚热的祸,惹出来的风波传得可猛了。
自此事之後,小顾忍无可忍,每叫他都加『惹事生非的』四字,只差没有颁怖一个终身不得进宫的令予他。不过每每说起那次,他可都不曾後悔过,那个钦天监是该打的,他打得一点也不手软、不歉疚。夏还说,看不出他也有男儿担当的一面,让他神气了可久。
「哈哈哈,说起那次就想笑,那钦天监是小舞的宫中老师,平常就教些天文观像什麽的,那次也不知说了那句话引得咱们的祁爷不高兴,一拳就打过去!」
说的时候激情,燕端顾也顺著手势,一记直拳就挥出去,直迫守娆轩的脸门!「打得钦天监鼻梁歪掉了!」
轩爷不愧是轩爷,噙著笑意,敏捷举手,手背一推就这样推走他的拳头。祁澜看他们两个手来手往、还有说有笑,自然得紧。他倒吓得心脏猛跳,差点没尖叫。
「我去到的时候,只看到他们两个在地上滚,哎哎乱叫,他妈的满地都是血!」
「有孩子在,别说脏话。」轻轻一句提醒。
「喔好,然後我以为他们激烈干架,干到血溅当场,结果你猜是怎麽著?祁澜这个笨蛋,一拳挥过去多英勇,又忘了自己的手才刚受伤,结果他叫得比别人还厉害,痛到差点没昏过去!哈哈哈哈──他脸青唇白看起来快死了,吓得我赶忙拉袭非过去治……」
祁澜只觉一股热气烧滚了耳根子,的确,连语冰都说他脑子失常了,之前双手好端端没事就去咬人,现在刚断指反而用拳头,还要猛力挥过去,笨蛋不值得同情。
「什麽嘛,那个钦天监说我家小舞目中无人、又说他鲁莽跋扈一堆的,都是难听的说话,把我家小舞说得一文不值,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