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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的牌?尽抓些什么玩意儿?”
卫生队长笑咪咪的来到团部,人还没进来,声音已经进来:“副团长,恭喜您!家里来电报啦,夫人给您生了个千斤!”
正为手中牌生气的王副团长头都没抬,脱口而出:“他妈了个屄!大屄生小屄!老的加小的,够他妈两顿半了!”
周围人听到副团长的骂声,先是一愣,跟着都笑了起来。副团长粗鲁而别有韵味儿
的胶东话,唱歌般把骂人话说了出来。
副政委停住笑,说:“老王啊!不是我说你,你也该刹车啦!还真要不见儿子不收兵啊?别又闹个处分!儿子闺女不是都一样嘛?”
王副团长说:“唉!是该收兵啦!再多了也他娘的养不起啦!他奶奶个熊!就是个没儿子的命!”
计划生育的严格规定,超生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王副团长为超生的女儿们,几乎牺牲了升迁的所有机会,解放战争入伍的老同志,好不容易才从营长的位置上,升到副团长的位置,而且也已经好几年。
几天来,受伤带来的不便,任务的压力不给任何喘息时间,现在一放松,孙毅飞立刻感到,身上从里到外,酸臭的气味加凝固的汗液,已经无法再忍受,一大早便开始清理个人卫生。他擦完澡,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换了下来,和李中海一起到井边洗起来。
“指导员,真看不出来,你这个城市人还真能干,抢险这么玩命的活,你一点儿不比我们差。”李中海说。
“副连长,你这是褒我呢,还是夸我呢?我说你怎么也跟连长似的?什么城市的农村的?能有多大区别?”孙毅飞笑着反问道。
李中海说:“本来嘛!你们从小哪受过这种罪?不像我们。虽不能说是苦水里泡大的吧,可也是从小就挑生活担子,苦惯了。说心里话,我挺羡慕你的。”
孙毅飞说:“我有什么可羡慕的?其实你只看到了一面,就自尊而言,我身上的包袱,比你重得多,压力自然更大。从小的生活环境,我们是有些差别,也许是我比你幸运,可也不能说有根本区别吧?咱们国家是个传统农业国,中国人从土堆里爬出来才几年?城市化工业化,不过是解放后才真正开始的,所谓真正的城市人有几个?很多人不都是解放后才进的城,谁要是标榜自己是城里人,只能说明他把老祖宗忘了,要不就是脑子有问题。”
李中海说:“你说的这倒是!可大家习惯这样区分,而且差别确实存在。就拿你来说吧,喜欢读书,善于思考,眼界也开阔,对谁的话都敢问个为什么。我就不一样了,习惯于服从,逆来顺受从不问为什么。和你一比,我都觉得自己以前活得窝囊,不然,我也不会丢弃自己的亲生儿子。唉!真是的!人比人得死啊!”
孙毅飞说:“我看你也太悲观了!是啊!要打破传统观念,不是靠一两句话就能实现的。不过,我倒是认为,能干不能干,不取决于他出生在哪里,关键取决于他对环境,对自身的认识。何况,农村出来的,不是也有怕苦怕累的?城市来的,不是也有稀里糊涂的?其实,可怕的不是出生在什么地方,是没有强烈改变自己的欲望,满足于现状,不求上进。如果,仅仅满足自身的一点点所谓优势,你能保持多久?我看,变,才应该是人生永远追求的目标。你说是不是?”
李中海说:“是啊!这些年,跟着咱们连长,已经习惯了他说什么是什么,很少自己用脑袋想问题了。现在回想起来,谁都不怨,只能怨自己思想懒惰。这方面,以后还真要向你好好学学。”
孙毅飞笑了笑,说:“向我学什么?说到连长,我倒是想请你做作他的工作,他好像并不希望我占据指导员的位置,虽然嘴上没说,可心里一直结着疙瘩。到底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但很难消除他的成见,起码现在还做不到。”
李中海说:“咳!其实连长也不容易!你想,他是全团最老的连长,同年入伍到了营职的,家属都随军了,可他还得熬年头,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那一天,心里能不憋屈的惶嘛?想找个知根知底,能说得来的, 也可以理解。不过他心里真的没什么,你也别着急,慢慢会好的。”
两个人边洗衣服边聊,又在井边发生的小插曲中,饶有兴趣的开着玩笑。
李中海洗完衣服回到连部,说:“连长,你知道咱们用的井,为什么那么臭?”
邢志武好奇地问:“为什么?”
李中海神秘地说:“你猜猜,你肯定猜不到!”
躺在床上养神的邢志武说:“还打什么哑谜?赶紧说吧!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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