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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内,只有专注,却没有任何的情欲。
内心愣了愣,怀疑自己看错了。他的身子、他的十指、他的吻在在散发他的欲望,眼内却没有任何的冲动?
平躺在草地上的身子渐渐冷却,她摸索到水袋,然后尽数倒在他的头上。
“搞什么……”原以为下了大雨,却是她倒了他一身的水。瞪着她很狼狈地从他身下爬走,他咬牙:“你到底在想什么?”
连忙拉好衣衫,她恼道:“你才在想什么!大白天的,就在这种地方……”用力抹了抹唇。舌头痛得要命,他的气息也在唇间打转,气味重得要命,却不如在天乐院那时觉得恶心!
可恶!在天乐院吻她时,他只是个半陌生人,现在她不排斥,是不是表示她喜欢他的程度过多了点?
“你不是喜欢我吗?”他的脸仍有几许怒气。
“我……”
“不喜欢我,你会让我看见你的裸足吗?”
她呆了呆,连忙把赤脚缩进裙里,抱怨道:
“我就知道这里保守得要命,连个脚都不能露。在我家乡要怎么露都行!”天气热啊!她不想穿鞋都不行吗?
“怎么露都成?你在说笑话吗?还是你在那男人面前也露过?”
“什么男人?”
“跟你同住的那个男人啊!”他挥挥手,心里气恼她的拒绝。
“……”她抿着唇没答。
他抹了抹脸,起身说道:
“半月,我看得出你是喜欢我的,难道你不想占有我吗?”
这个男人试图以言语挑逗她吗?
她慢慢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明知他不会恶狼扑羊,但就怕他的魅力无边,让她着了道了。是他以前隐藏得太好吗?从来不知道他举手投足间可以让人心跳一百。
她沉默半晌,才低声道:
“我是喜欢你,但现在只是恋爱……”
“恋爱?”
她没答,迳自道:“我对你,还不到生死相许的地步,何况,只要我等到时机就能回家乡,”到时候他也只能成为记忆了。“殷戒,你注意到了没有?我衣杉不整,而你却一身整齐?”
他皱眉。“你要说什么?”
她叹气,扮了个鬼脸。“没什么。”真可悲,第一个喜欢上她的男子竟然不懂追求之术,反而一迳地想脱衣上床。
时代不同,果然思考就不同。难道他没有想过,他在城里具有一定声望,如果在这里发生性关系,他必须负起责任吗?就算是大房、二房、三房都好,就是得空出个位给她,他不笨,怎会没有预料到激情过后的下场?
等等,对上他防备里带着算计的眼神,她顿时恍然大悟。
这个男人真是可怕又复杂啊……
“半月?”
她回过神,见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显然怕把她吓跑了。她能跑哪去?要她从这里走回南京,走到天黑她也回不去,何况她也不会骑马。
“我想放纸鸢。”她突然道。
“什么?”
“好吧,反正你都看见了我的脚丫子,你不介意的话,我还不想穿鞋。”取下纸鸢,她调起线,随即放起风筝来。
殷戒心里微讶,一时之间不知该再接再厉勾引她,还是该目瞪口呆。
纸鸢飞上天空,她慢慢走到他的身边,抬头看他。
“你要放吗?”
“……”热风扑上了他的衣衫,他黑发有点凌乱,他的视线从天空的纸鸢移到她黑里透红的双颊。她眼底眉梢明明残留着他挑起的情欲,她却在放这种东西?他自认自己一向不笨,能察人细微之处,靠的也不是聂家的人情,而是自身的实力,为什么此时此刻他捉不住她的想法?
线头塞到他的手里,他直觉答道:
“我不爱玩这种东西。”
“不是玩。我记得在清朝是有这习俗……唔,在清明节有放筝断灾的习俗。”
“放筝断灾?”有这个习俗吗?他读过的书里,所到过的地方里都没有这种习俗啊。
她笑道:“现在是过去所形成,而过去一定有好有坏,就像现在我来到南京,有遇见坏事、也有好事如你,这些都会影响到未来的我。殷戒,我今天看你风尘仆仆来到书铺,似乎有点不对劲,才猜也许你遇见什么不好的事或者忆起过往的回忆。这纸鸢载满了你不好的过去,剪断了它,任它垂落到不知名的地方,那你只会剩下美好的回忆。”
“美好的回忆?”他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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