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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重新回到了评剧团的母亲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星期日。
早晨,母亲起床后习惯地先到团里后面的小树林里去练声。春天的早晨,清新,宁静,小鸟在不远的枝头鸣叫似乎在和她比试嗓音的清脆婉转,母亲咿咿,呀呀地喊着嗓子,全然没有注意身后有人悄悄地走来。
父亲站在母亲身后,身体倚在树干上,专注地看着他的七仙女在和平的没有战火硝烟的早晨练声,像欣赏一幅画一出他惦念了很久的戏。
战争结束了,已经立了功受了奖的他跛着一条腿,经过多方查找,打探,终于找到了母亲。
第一部分 第三章(6)
母亲说那年她24岁,许多和她一般大的女人在那个年龄都已成家。在团里她是惟一一个没有男朋友的演员,尽管追求她的男人够一个加强排。在母亲的意念中,那个在战场上和她约定的听她唱戏的男人有一天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一个答案,一个结局。
奇迹终于出现了,35岁的父亲在五六年的那个春天终于来找24岁的母亲了,并在那个春天实践了他的诺言。
哥哥出生在61年,在这之前,母亲怀了三次孕不知道什么原因都流产了,急得父亲到处为母亲求医问药。到了哥哥这儿,母亲从知道自己怀孕的那天起就卧床休息,父亲成了她的勤务兵。
母亲在怀孕十个月中,百无聊赖,她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听那些父亲请人为她录制的评剧唱段,把自己和名家唱腔翻来覆去地做着对比,在寻找自己的不足和挑剔着名家的瑕疵中陶醉,度过了艰难的保胎期。哥哥就是在这样的熏陶中一点点在母亲的肚子里成型长大,以至于他出生后不久,母亲和父亲同时发现,只要收音机里播放评剧或者母亲在他面前哼唱,他就会停止哭闹,安静下来,手舞足蹈地随着唱腔扭动。
哥哥的天资成了中年得子的父亲向人吹嘘的话题。
哥哥五岁那年,苏北出生了。
有一次,苏北笑话父亲,完全不会给儿女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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