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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闷地说:“嗳,我他妈的好像是……爱上直男了。”
那语气连他自己都不能肯定,明明像是无奈、像是苦闷,可却仿佛有甜蜜的感受。
黎昕望着窗外的眼睛很快收回来,想要开口嘲笑他的没用和不争气,扭过头去的时候果真挤出一个笑来,“……操,你就欠虐吧。”
晚上九点的BLEIB,蠢蠢欲动。
黎昕第一次感到一头栽进黑暗里的感觉,居然可以令人如此安全。昏暗光线下的骆乔川站在他的身边,侧脸的轮廓英挺地叫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他忽然觉得自己寂寞地有点悲哀,心好像一直都空着,于是想把抓到的温暖全部填进去。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爱,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很需要这个东西。
骆乔川坐下没多久,就接到一个电话,“喂,什么?你等等,我这儿吵……”
“有事?”一般在嗨吧的时候来电话,多半是公司。等骆乔川回到吧台后,黎昕顺口问了一句。
“不是,一个朋友,说一会过来玩。”
之前已经来过BLEIB一次,但却又忘记了地址。不管走到哪里,翁晓宸对路面交通都是一问三不知。曾有人因此嘲笑过他的副机师身份,他立马不爽地回击,“我只要对空中路线敏感就可以了。”
听骆乔川说他也在BLEIB,还以为今天凑巧又是他驻场打碟。回想他几天前两次飞来阿姆斯特丹,在机场等了足足七个小时居然寸步不移。或许是那张白白浪费了的澳洲BBA的珍贵入场卷、或许是最后任远的那通电话,又或许是自己这么些年里对电音和DJ的迷恋,翁晓宸不禁想要看一看,这个叫骆乔川的男人,究竟是哪里与众不同。
30
【人各有路,强求不了什么。没有他的九年,照旧是这么过来了,日后没有他的人生,也一定可以。】
骆乔川在舞池一边的吧台上,看几乎全场的人在黎昕的音乐下激情地扭动身躯。今天黎昕好像也是玩地high了,以一首简单的俄罗斯舞曲就迅速引爆全场,之后接上的一曲HOUSE自然地根本听不出瑕疵。他戴着耳机站在台上玩起了兴致,一连几首快拍HOUSE,中途偷跑一个八拍也毫不在意,只顾着举起双手喊麦,底下的人摇着头,狂热地跟着黎昕的节奏摆动,喊着O lei lei,o la la。
如此精彩的场面,翁晓宸差点就要错过。
骆乔川正望着台上的黎昕卖力打碟,堂堂荷航副驾终于摸着了BLEIB的正门,挤到骆乔川身边坐下。
“嗨!”就连打招呼也要用喊的。
骆乔川扭头便撞见翁晓宸眉宇间深藏不露的微笑,“——嗨,叫东西喝啊。”
男人抬起手示意酒保,“和这位先生的一样。”翁晓宸瞥了一眼台上,在嘈杂的环境中凑到骆乔川的耳边喊到,“还以为今晚是你驻场。”
“我朋友!”骆乔川笑,拿着酒杯的右手指了指台上的黎昕。
“……男朋友?”男人笑着的眼里满是狡黠,玩笑里更有点试探的味道。
虽说做DJ的遇上前来搭讪的人逢场作戏在所难免,但骆乔川近来兴致全无,总是不留余地地将一切可能出现的火苗掐灭,省心省力,“不是,我有伴了。”
照着拟定的选歌单上的曲目叠入下一首电子乐后,黎昕在DJ台彻底舞动起来。伴随着台下的派对动物们的口哨和欢呼声,所有人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体验着这个城市最时尚的夜生活法则。强劲的节奏模拟着每一个人的心跳和脉搏,在火热和激情面前,消耗着体力与负担,甘心沉溺在夜色中。
骆乔川笑着看两个热辣的美女跳上DJ台和黎昕跳起贴身热舞,瞬间场子里的温度又攀升了几度。
“不去玩吗?”转过来问身边的翁晓宸,却见他呆呆地望向DJ台上的数人,像是一时着了迷。搭讪不需要太多次,彼此之间同类的雷达就足以另两人心照不宣。骆乔川喝了一口杯里的酒,也瞥向那头和台下high成一片的黎昕。他穿着一件样式普通的黑色T恤,举着手摆动身体的时候偶尔露出消瘦的腰来。
他似乎很偏爱黑色,偏偏皮肤却又很白,外加骨架小,穿上黑色后就显得整个人愈加清瘦。骆乔川一时走神,想起刚认识黎昕时的场景,那时他也是穿着黑色的T恤,站在下面看自己打碟,之后便是轻车熟路的暧昧与勾引,你情我愿,起初骆乔川不免惊叹地咂舌,“妈的,笑起来倒是一脸天真,这张嘴居然说得出那么下流的话……”
那些凭靠着放纵纠缠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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