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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父亲所能从事的职业一一列举出来。“但我想那个人不是位父亲,虽然他看起来也非常严肃。我肯定。”
“因为他们有一份很严肃的职业,”玛丽娅叹了一口气说。“起码他们这么认为。但如果我是您,我会躲着点他们。”
“我也这么想,”布鲁诺悲伤地说,“我想不出这里除了格蕾特尔之外,还有谁可以跟我玩,但是跟她玩有什么意思?她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孩子。”
他觉得自己又要哭了,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不想让自己在玛丽娅面前像个宝宝似的。他环顾了自己的房间,但是目光没有完全离开地面,他希望发现一点有趣的东西。可是什么也没有,至少他没发现。这时,有一样东西抓住了他的视线。正对着门的那个角落的天花板上有一扇窗户一直延伸到墙上,有点像以前柏林那所房子顶层的那个窗户,只是没有那么高。布鲁诺看着窗户,估摸着他不用踮脚就能从窗户看出去。
他慢慢地朝窗户走过去,希望从这扇窗户能够看到柏林所拥有的一切:房子、街道、街边的桌椅、桌椅旁喝着泡沫饮料说笑的人们。他慢慢地走着,因为他不想失望。但是,这只是一个小男孩的房间,没有几步他就走到了窗边。他把脸贴在玻璃上,向外望去。这一次,他的眼睛又睁大了,嘴又张成了“O”型,他的手臂紧贴着身体,因为他觉得冷,而且有些不安。
第三章 “无可救药”的孩子
布鲁诺确信,如果把格蕾特尔留在柏林看房子可能会比较好,因为她只是一个累赘而已。事实上,布鲁诺在许多场合都听说过她“天生就是个大麻烦”。
格蕾特尔比布鲁诺大三岁,并且从布鲁诺记事开始,她就一直对布鲁诺强调,当涉及到这个世界,尤其是关乎到他们两人的这个世界中的事情时,都由她说了算。布鲁诺并不愿承认他有点害怕格蕾特尔,但是如果他对自己诚实一点的话——这也是他一直尝试做到的——那么他就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她有着姐姐们的一些通病。例如,早上她会在卫生间里待上很长时间,根本就不管门外焦急等待的布鲁诺。布鲁诺在门外跳来跳去,绝望得都快憋不住了。
她房间的架子上摆满了娃娃,每当布鲁诺走进她的房间,就会被这些娃娃团团围住,还被它们虎视眈眈地盯着。布鲁诺确信,如果他某天趁格蕾特尔不在,溜到她的房间去探险,那么她的娃娃们一定会在她回来后打小报告。她还有一群讨厌的朋友,她们总是以捉弄布鲁诺为乐。如果换成布鲁诺比她们大三岁,他一定不会干这样龌龊的事情。格蕾特尔所有的朋友都会趁母亲和玛丽娅不在的时候捉弄他、取笑他。
“布鲁诺没有九岁,只有六岁。”格蕾特尔朋友中的一个大个子怪物总是用难听的腔调一遍又一遍地说,还绕着他唱唱跳跳,用手指戳他的肋骨。
“我不是六岁,我九岁了。”布鲁诺抗议着,想要逃开。
“那你为什么这么矮?”怪物问,“所有九岁的小孩都比你高。”
这是事实,也是布鲁诺的痛处。他比班上所有其他男孩儿都矮这件事一直困扰着他,实际上,他几乎只到其他同学的肩膀。每当他和卡尔、丹尼尔和马丁一起走在路上的时候,人们总以为他是另外三人中一个人的弟弟,但其实他在四个人当中岁数是第二大的。
“所以,你肯定只有六岁。”怪物还在说。这个时候,布鲁诺就会跑开,去做拉伸运动,希望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长高了一两英尺。
所以,离开柏林的一个好处就是,远离了那些人,他再也不用受她们的折磨了。有可能他只需在这个新房子里待上一段时间,例如一个月,这样,当他回家的时候就长高了,她们也不敢那么恶毒地对待他了。转念这么一想,他又觉得好受了一点,毕竟母亲也让他最好随遇而安。
他跑到格蕾特尔的房间,没有敲门。格蕾特尔正在往一排排架子上摆放她的娃娃。
“你来这儿干什么?”她打着转转喊道,“难道你不知道,不敲门就闯入一位淑女的房间是很不礼貌的吗?”
“你不会把所有的娃娃都带上了吧?”布鲁诺问道。他已经养成了不理会姐姐问题的习惯,只管说自己的。
“我当然带上了,”她回答,“你以为我会把它们留在家里吗?为什么?我们可能要好几个星期才能回去呢。”
“几个星期?”布鲁诺的声音有点失望,但其实心里还是比较高兴的,因为他本来已经以为得在这儿至少住上一个月了。“你真这么认为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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