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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样也是。
可是当我发现,被我握住的那只手,跟其他人都不相同──它原本就和其他人不同;基本上,敢举起洛阳铲和步枪,跳进墓穴,就像敢拿起鼓棒,加入战役壮大声势,这样的人都很了解危险的步调,助他们脱离险境一次或者十次,只是环境因素碰撞下的结果,没有实质的差别;
那样的手多半结满了厚茧,或有著刺手的刀疤,跟他不一样。
他不一样。第一次我的掌心跟它相贴,除了掌纹的凹陷就只剩抚摸缎面,确定它只翻过书本和提壶倒水;可是接下来,它越来越懂得在正确的时刻使力,好让我把它连人带掌提起来,也从柔软的触感,变得粗糙而坚硬;
当我惊觉到这一点的时候,也同时发现,他和我说话的声调,已经从原本的唯唯诺诺,转成高昂,从小心刺探,变成当面质问,他好像渐渐忘了自己的属性,我越想甩开这跟从,他就追的越紧,直到两种曲调终於合而为一。
坐在跳跃的簇火前,我轻轻告诉他,你不该坐在这里,面对这团动向不明的火焰,天晓得它何时会突然变了样,把在场所有人全部吞噬;我叫著他的名字,尝试提醒他想起,平平淡淡的流水,围绕过的城池,才是他归属的地方;
然而他一昩固执,只想抓住我,逼出躁动音符背後的真相;为了彰显自己的决心,他的音量还越拔越大声,远远超出了两个平声应该承载的重量,我不是不知道该怎麽答他,而是不想再听他讲,讲著这些,和他一点都不搭调的音律──
所以我吻了他。在那个吻当中,他的气焰和我的退让,瞬间又变得融和了,当我离开他的时候,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不解和一点点的陌生,那是他第一个吻;
接下来发生的很多事,都是第一次,至少在我跟他之间是;他被我压著的手掌,从一开始的柔和变成粗糙,又从粗糙变回柔和,从我们贴合的嘴唇之间泄露出来的嗓音,断断续续,忽强忽弱,再也没有高低之分。
对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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