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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八年秋天,临训班又先后在第五、第六两个军事队中挑选了一百多名没
毕业的学生送去东南,到军统所掌握的忠义救国军去工作。因为那里是和新四军接
近的地区,军统从抗战一开始便着重加强了那个地区的工作。
当时军统对日寇占领的地区也派有特务潜人,点缀了几下。如周希良、毕镐奎、
朱山猿等过去对上海情况熟悉,便派去上海工作,此后,有条件去工作的又选派了
两三批,每次只有四五个人。对山东沦陷区有人事关系的赵鲁丰等几个人,也在秋
天派回山东去工作。所以临训班的学生等到冬天毕业时,实际上只有七百多人了。
这些留下没有提前派工作的学生,总共也不过受了十个月左右的训练,大部分却派
到西南后方工作,其中以军统局和四川省最多,也有极少数的如方定亚、成再德等
人留下作为第二期的干部。
戴笠对这批毕业学生特别喜爱,派到军统局局本部去的几十名都经他亲自挑选,
并且很快都得到他的重用。如李甲孚、刘子英当了他机要室(又称为甲室。这是戴
笠仿照蒋介石的办法,等于他的侍从室)的助理秘书。派在人事室(以后改为人事
处,即第六处)工作的粟沧洲、李逢源、吴逢源、陈希普、窦滋树、崔毓斌、周懋
树、王泽澳等十来个人,不久便当上了股长、副股长等。由于戴笠对这班学生的宠
信,军统局各处、室、组、区等内勤单位中,无不有临训班的学生在内担任重要职
务;外勤的区、站、组,也都有这些学生插足其间。如当时的渝特区中便有吕世棍、
刘德文、杨政、陈月华、邓毅夫等七八人。又如重庆卫戍总司令部稽查处,竟有这
个班的学生三十多人,不但处内各科股中都有,十多个县里的稽查所的所长和督察,
几乎全部由这些学生担任。其中如易啸夫、胥蜀鸣、吴德厚、关宝中、程传洛、鲁
东辞、鲁东藩、张明选、邓子培、杨兴贤、吴菊生、唐治亚、朱、毛洪明等十多人,
不仅都是很快独当一面的工作,而且官阶也很快提升到了上尉或少校。
当时这种情况,引起了许多在军统工作多年、资历比这些学生老得多,却得不
到重用的特务的不满。他们便在背地里大发牢骚,说现在真成了〃非澧(礼)勿视,
非澧(礼)勿用的世界了〃。特别由于这些初出茅庐的人,态度骄横,对老特务没
有礼貌,更引起他们的反感。这班年轻人,在任何场合中都要表示出自己是戴笠的
学生,不论在口头上或写报告时,一般人总是称戴笠为〃戴先生〃,而这些学生却
都是一律称〃主任〃以表明与一般特务不同。由于这种情况,最初还只是一些一般
的小特务眼红不满,后来渐渐弄得一些科长、处长们也有点讨厌起他们来。
临澧特别训练班的这批学生,获得戴笠信任的原因,除了是第一批大规模训练
出来而又正在戴笠大走红运时毕业,正是需要干部时,因而得到破格重用外,同时
这些人都很会讨好戴笠,经常去反映老特务们的情况,所以使得一些私生活腐化惯
了的大特务们更加讨厌他们。而他们却自恃只要得到主任的信任,什么人都不在眼
中。这批新培养出来的年轻特务,以后渐渐地也相互标榜,相互包庇,内外勾结。
他们之间彼此称呼也不和一般人一样互称〃同志〃,而是互称〃同学〃,以示亲密。
他们见了过去临训班的一些教官队长,也不称现时的职名,而以〃老师〃呼之。我
在军统局局本部任总务处长时,学生们见到我总是亲热地招呼〃沈老师〃。以后甚
至弄得其他处长们都当面讽刺我,也和他们一样叫我〃沈老师〃。
由于这些情况,局里的许多大特务便想出对付他们的办法。军统人事制度很严
格,各单位主管官不能随便调用亲友到自己的单位工作。自己的亲友参加军统后,
要由人事处分派工作。戴笠对这一点控制很严,为的是防止大特务擅用私人,上下
一气来欺骗他。他在每个单位都安置他的学生来暗中监视这些主管单位的大特务。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