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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这错过的四年里,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女孩,一个完全没有社会经验的女孩,到底靠着什么生活。
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梦见盛晚归被人杀死,抛尸街头,大大的眼睛圆瞪着,始终不肯瞑目,醒来后,他都会狂躁得不能自己,疯狂的捶打着墙壁,只有肉体上疼痛一些,才能让心里好过一些。他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告诉他,这是一种自残行为,要他多出去走走,放松心情,他照做了,可是也没能让自己好起来。
现在,那曾经让盛晚归无比羡慕的双手已经伤痕累累,就如同他的心一样,割一刀,落一个疤痕,再割一刀,再落一个,疤痕落疤痕,已经没有平整的地方。
他鼓起了充足的勇气才问出这句话,他其实很害怕听到盛晚归不好的遭遇,但却又很想知道盛晚归这些来的悲喜。
“我挺好的,先是在小饭馆里打工,后来就干些杂活。”盛晚归淡淡的说,将这四年的时间寥寥几句带过。
要详细说来,恐怕几天几夜也说不完,不管经历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没必要拿到桌面上来,剖给小南叔叔看。
路灯昏黄的灯光打进车里,照在南霁云脸上,让他的脸色更加晦涩不明。他偷偷看着盛晚归的侧脸,却怎么样也看不清楚,只看到一小片的阴影。他心中的那份失落感还是那么沉重,就像是回不去的时光,他和盛晚归都变了。
往昔,他们在一起,盛晚归都有说不完的话题,像个小麻雀一样,一刻不停的说着,而他,只负责专心的听着,时不时的给些评论即可,现在,他们已经无话可说,只能用沉默来代替。
“晚儿”,南霁云不甘心这样,轻轻的叫着。
盛晚归的视线从窗外移回来,停放在前方,“嗯”了一声。
“你的那颗君子兰开花了。”
“啊?哦,是嘛。”
那颗君子兰盛晚归养了三年,年年等着它开花,却年年都失望,盛晚归走后,南霁云像照料她一样,照料着它,第二年的花季,终于娇羞的打起了骨朵,开出几朵淡黄色的花朵。那时候南霁云的心情就如同9月份的天气一样,晴朗无比,他急切的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盛晚归,但却寄也无从寄,无处去言说,最后又陷入了浓浓的失意之中。
那时候盛晚归常常看着这株君子兰叹气,说:“小南叔叔,人家说只有品德好的人养君子兰,它才会开花,看来是我的品德不够好哦。”
南霁云安慰她:“人要长时间的相处才能彼此了解,君子兰也是一样,得给它时间去了解你才行呀。”
盛晚归扬起天真无邪的小脸,笑着说:“真的?那我以后在它面前要卖力的表现一下。”
那时候的音容笑貌都停留在南霁云脑子里,一看到那颗君子兰,就会不觉得的想到那时候的盛晚归。而如今,盛晚归听到君子兰开花的消息时,那淡淡的情绪让南霁云略略的有些失望,她最少应该是感到高兴才对吧。
他不知道的是,现实的生活已经将原来那个不懂人间悲喜的小女孩变得知道怎么样去为生存而努力,而以前那些风花雪月,花花草草的东西,对她来说,已经变成了吃饱喝足后的玩意儿,当一个人的温饱尚且不能满足时,不会去想君子兰会不会开花。
所以当她乍然听到君子兰的消息时,一愣,觉得离自己的生活很遥远,回想了一下,才想到时少年时候无聊时候的消遣,那样的日子无忧无虑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年少的幸福时光也已经渐行渐远,现在想来,就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一样,那么的遥不可及。
车子在路面上慢慢的行驶着,经过一个加油站,司机停下加油,南霁云轻声的问着她:“渴不渴?”
盛晚归点点头,南霁云便下车去,买了两罐热乎乎的露露回来,打开盖子,递给她。
盛晚归喝了一口,香香甜甜,暖暖和和。不禁想起了十四岁那年的冬天,盛晚归说想要去画雪,便拉着南霁云的手,爬上了一个小山坡,坐在雪地上,支起了画架。画着画着,忽然觉得口渴,带的水都都冻起了冰碴,南霁云不让她喝,说太凉的水对女孩子不好,便跑下山去,等再回来的时候,睫毛上都结了一层冰,脸颊弄得通红,却笑呵呵的从怀里掏出一罐冒着热气的露露来。
小南叔叔,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就是因为太好了,我才不能接受那一次乱了道德的残暴吧。盛晚归抱着暖暖的易拉罐,想着。
刻意的装出的冷漠疏离在温暖的回忆之下渐渐消散。
故居
站在门口,盛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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