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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接着一步往后退去,动作缓慢,屏住呼吸去听木浴桶的动静。
“哗啦”入水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的传了过来,她稍稍有些放心,随即加快了步子退了出去。
帐帘垂下,掌事的侍卫吩咐伺候的人下去歇息,连秀凑上前,道:“侍卫大哥,主子还没来,一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就留下来吧。”
那侍卫鄙夷,“既然你想留,就留吧。提前告诉你,主子凡事不假手于人,你留在这,八成没用。”
“不过你要是想着听听主子如何与那位俏少年共度春宵,倒是可以和哥几个一起听听”,侍卫走到灯盏处,借着光,目光□□的望着她的胸部,毫不掩饰的原始欲望。
连秀后退一大步,用手死死地护住胸,脸上带了愠气,“登徒浪子!”
她赌气离开,绣鞋用力的踏着地面,像是要将气全部撒在脚面。
调戏她的侍卫好笑的望着她的背影,同伴用手肘碰他,“干嘛逗人家一个小姑娘?”
“不这么说,她哪里舍得走,惹主子生气了,我们都担待不了……”
他还打算继续说些什么,眉飞色舞间,突然噤了声,有新上任的侍卫还想要继续听,正对着他朝着手,叫嚷:“说啊,说到一半算什么?”
只见他呆愣半分之后,迅速蹲下身体,单手伏地,单膝跪地,“见过主子。”
其他人听到这声,迅速反应过来,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见过主子。”
良久,没有人回复,只有“哒哒”的脚步声近了又远去。
在他们的视线里,只及朱红色裙摆的边角,荡起波澜,落入腿侧。掀起帐门的动静消失的时候,一声极淡带着丝缕的疲倦声音也响了起来,“起来吧。”
意外地,没有受到任何责罚。众人缓缓起身,各个自危。
诸胄城的洛钰主子,众人仰之,众人恨之,爱恨不得,无人能探其究竟。虽是女子,巾帼不让须眉。
说书先生以此抨击:“洛钰之辈,生性桀骜,心思狠辣,以宠侍娇。”
洛钰撩开红纱幔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男人瘦骨嶙峋的背,清晰可见的肩胛骨伴随着他擦拭身体的动作微微移动,洛钰看着看着,竟真的觉得那两块骨头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太累了,刚刚接手的郡中诸多的事都让她疲于应付。
她伸手狠狠地揉了揉太阳穴,想要压制下突然的刺痛。
“疼吗?”她的手抚上他背上的伤口,虚浮着手劲慢慢移动。
意料之中的,男人没有丝毫的阻挠动作,但显而易见的,周身有细小的因为生理反应瑟缩而起的疙瘩。
果然,还是很敏感呐……
洛钰突然起了调戏的心思,手顺着他光滑的脊背一寸寸往下移,“你不回答我吗?估计你恨毒了我了吧,如果,一开始你没有反抗的话,或许我也不会对你这么有兴趣。折断反骨,我对这种事倒真是热衷啊。”
她眸光渐暗,牙齿咬上唇壁的软肉,这样的自己,真是讨厌啊。
她的注意力慢慢转移,从他的背离开,落到了漂浮在水面的橘黄色花瓣上。要得到权威,无非是两种方法,一强大二虐,暴。
她苦笑,强大岂非一朝一夕可以练就,父亲病的突然,她被硬推上高位,根本没有时间培养自己的人。不想被觊觎高位的人鱼肉,只能选择暴虐。做一个无脑暴虐的主,让那些人放松警惕,才能在暗中一搏。
这个男人,怕就是自己第一个牺牲者。
贵胄,这个世人俗称的蛮荒之地,早年盛行宦家大户女子强行征收男人做所谓的“丈夫”。这些女子大多并无婚配,用权势迫使漂亮男人为她们所戏弄,称之为名义上的小丈夫。
这些小丈夫并无丈夫该有的权利,反而是个依附女人吃喝的存在,圈养在深闺过着猪狗般的乞怜主子生活。
而洛钰、付正晔的关系慢慢的在洛钰的主导下走向这种状态。
她细细端详那花瓣,突然,目光一凝,花瓣的褶皱处有一线白、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她眉一瘪,她征粮带回来男人并直接纳入内室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有人想要动手的话今夜绝对是绝佳时机。
她沉声,“起来。”
背对着她坐着的男人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沉默的姿态。
她火气大涨,“付正晔,给我起来!”声音大了好几分,惊动了外面驻守的侍卫,片刻,三两个侍卫闯入,“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床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