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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死鬼刘继宗怎么办呢?”
杜思磊说:“我也想好了,我们不亏待他,我把自己这几年积攒的一万多块钱,大部分给他留下,咱们年轻力壮,不愁没有饭吃。”
许翠翠一听杜思磊有这么多钱,又舍不得了。她对杜思磊说:“给他留五千块钱就不少了。这几年,我这么伺候他,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他们最终离开家里这一天,许翠翠早已把刘继宗所有的衣服全部洗了一遍儿,把五千块钱塞到了床上刘继宗的枕头底下。到了小晌午的时候,许翠翠把女儿抱给了婆婆,说自己娘家有急事,自己要赶紧回家看看。这种事情发生过多次,婆婆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
等到了第二天,杜家和刘家都发现他们两个不见了以后,猜测这事情有点蹊跷。刘家父母和刘继宗一起分析,许翠翠应该留下点什么,他们在屋子里搜寻,发现了那五千元钱,三个人恍然大悟,这女人八成是被杜思磊拐跑了。刘家父母要告诉刘臭蛋,然后去杜家闹,刘继宗少气无力地说:“闹什么闹,还嫌不够丢人?你们要是去闹,就是嫌我死得慢。”一席话,说得他爹娘倒咽气。他妈妈越想越生气,站在当院里,骂天,骂地,骂日头,骂月亮,骂猪和鸡子解气。后来,见到了杜凤梧一家,就指桑骂槐。杜家自知理亏,随刘继宗的妈妈怎么骂,就是不招惹。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这事情捂都捂不住,更不要说刘继宗妈妈终日叫骂,没有几天在寨子里就传开了。许多人像亲眼看到一样,把两个人私奔的细节说得活灵活现的。一些人同情地说,这许翠翠跟着刘继宗这些年,没少遭罪,守着一个没有用的男人,跟守活寡一样。更多的男人女人抨击他们的行为,说许翠翠有男人,有孩子,竟然这么不守妇道,算不得一个好女人。也有人说,都80年代了,啥都改革开放,发生这样的事情犯不着大惊小怪。又有人抬杠说,你也让自己的女人开放开放。头发稀少的发旺哥比别人看得透,善于总结,他说:“这都是###在作怪,继宗家的完全是让小磊的一根###戳得晕头转向。唉,这杜思磊真是的,胜过了他祖上任何一个人。七太爷是私奔,他爹是拐带,他是把这两个人占全了。”总之,议论纷纷,莫衷一是。人们发现,这许翠翠走后,刘继宗一下子失去了靠山,没有人可以依赖了,身体反而比以前好了一些。
寨子里小一点的年轻人,又是一种不同见解,他们看到这两个私奔的男女,很久没有回来,据说是到南方打工去了,并且听说混得很不错,一颗颗不安分的心跟着飞向了南方。
修庙(1)
我的乡亲们不知怎么啦,过去整天为吃穿发愁,现在钻进了钱眼子里边。有的人三起三落,有的人快速致富,有的人稳定上升,有的人由富变贫,寨子里一扫过去淳朴的民风,每天都有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不仅经济生活发生着裂变,而且精神生活也发生着裂变。这不,基督教这几年有所退缩,其他教派开始占上风。一些老年人不仅对修坟祭祖、续家谱感兴趣,对恢复寺院、庙产也动上了劲儿。
挑这个头儿的第一人,是老学究孙乃社,这老头已经七十多岁了,突发奇想,找到支书刘庆河说:“庆河,我给你建个议,应该把小学搬迁出去,把声顶寺恢复了。”
刘庆河说:“你这老头真是胡 扯,恢复寺院干啥?”
孙乃社说:“声顶寺是咱们这山区一带的一大景观,现在上边提倡旅游了,咱山里人没有地方去,把声顶寺修复了,大家烧烧香、拜拜佛总是可以吧?再说,香火闹大了,说不定城市里的人也会来观光旅游,也是个经济发展项目嘛。”
刘庆河说:“你真是异想天开,把学校迁到哪里去?把你家几处宅子全部腾了,也不够学校用。小学是要村里负责的,反正村里没有钱,你要是能够招商引资,我就把学校迁出去,随你的便瞎折腾。”
孙乃社以退为进,对刘庆河说:“我这是请示领导,你不答应就算了,为啥要难为我?要不,我召集人,把祖师顶恢复了吧。”
刘庆河果然中计,他说:“我不管你那扯 蛋闲事儿,祖师顶你想咋搞就咋搞!”
得着这句话,孙乃社放下心来,跑了十几里路,把过去最后一个住持的道人请来,主持大事儿。这个道人,道号叫“静宇”,据他所说,他们属于丘祖的门派,丘祖就是道教名人丘处机。
中国本土产生的道教,好像是姜子牙(吕尚)创建的。当然,还可以把周文王扯进来,因为是他在被囚禁在汤阴县羑里城的时候(羑,音yǒu),大彻大悟演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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