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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想什么?”女巫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突然问了一句。
我回头向她礼节性地笑了一下,说:“没想什么。对了,你们调查骊姬他们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女巫坐下,说:“我跟江雪已经查明,骊姬在胙肉和祀酒中下毒所指使的贴身女侍卫宝珠已被骊姬利用完后杀人灭口。但我们在宝珠的老家,从她家人那儿得知一个新的情况。据宝珠家人讲,宝珠有个习惯,就是她跟任何人从事阴谋活动时,都会用晶片隐形录音机将她和同伙的谈话录下来。”
我一听就乐了,忙道:“要是能找到宝珠的晶片隐形录音机,我们就会像当年美国总统的‘水门事件’一样,来个一百八十度的戏剧性的胜利。”
女巫说:“你不要高兴过早,你和江雪回来也有三个多月了,你一直隐身幕后,在陶府很少出去露面,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跟江雪每到一处调查取证时,都会遭到敌人的跟踪和暗算。前天我们再次去宝珠家时,宝珠的家人却不明不白地全死在家里。昨天我们又在加州遭遇到一帮黑衣人的袭击。这里面肯定有鬼,说不定我们中间有内鬼。”
我忙问:“江雪怎么样?”
她笑道:“没事。那几个小角色,像几只讨厌的苍蝇一样软弱。”
我为江雪的平安而感到高兴,但又为失去宝珠这唯一的线索而感到沮丧不已。
她说:“不过,我们已经查清宝珠跟一个叫聂政的男人很要好,说不定他会有宝珠录音带的下落。这件事,除了你和我还有江雪知道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我轻声说:“你连陶公也怀疑?”
她说:“这倒不是,他要害咱们易如反掌。问题是这些事情要是告诉他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因多告诉一个,多一份被内鬼窃取到内幕的机会。你明白吗。”
我一直都像庄周一样如梦非梦,嘴上说明白,心里却疑团重重。我点头表示明白。
突然,女巫眼睛瞪起,头一扭,冲湖岸的柳树丛中大喊道:“谁!”说着纵身飞追过去。
一个黑影腾空而起,像一条蛇一样在假山和建筑物间,呼呼地逃蹿而去。
我飞到八角亭上,张望了好一会儿,见女巫无功而返。
我飞回八角亭内,她向我诡秘地笑了笑,说:“果真如江雪所料。”
我疑惑地问:“什么?”
她说:“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我还得告诉你,骊姬可能是狐狸精,你父皇可能也早被害,现在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个什么变异的野兽。”
我这一下更懵了。
我自言自语地说:“历史书上没有记载这一切呀。”
她说:“你说什么胡话,什么历史?”
我和江雪的奇遇,没有向任何外人透露,包括女巫。因为江雪警告过我,除了天知地知,只能我跟她两人知。我忙说:“没什么,我是说历史上好多东西记载不详。”
她说:“那当然。历史向来就是一本糊涂账,说不清的。有一句话叫全世全史全是诠史,历史都是为胜者立传败者立污的东西,不过多看看历史书还是有益的,里面毕竟还有些真实的东西,我就常看历史方面的书籍。比看如今那些乱七八糟的文学作品有意思的多了,如今很多文学作品连擦屁股都嫌不合格。”我听的眼睛睁得老大,盯着她,没想到她说话这么“有意思”。她说完看见我这样子,干咳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先回过了。有事打我手机,狗头拜!(Good–bye)”
送走女巫后,我漫无目的地在花院里散步,迎面撞见陶清陪着母亲朝这边走来。我上前礼貌地喊道:“伯母。”
陶清的母亲朝我笑说:“是吴平啊,哎哟这么巧。”
我没话找话说:“是呀,真巧。伯母你也来散步呀。”
陶清站在一旁手搀扶着母亲,很温和地望着我,淡淡地笑着。这三个月来,我一直躲着她,不跟她同房,想必她在内心深处幽怨我。可每次遇见她,她总是一副很温和体贴的样子,弄得我有时很愧疚。我真希望她跟我大吵大闹才好,可她却从来是顺着我的意思,这样比她用刀子扎我,更使我难受。
陶清的母亲说:“是呀,昨天打了一天麻将,脑壳子都打裂了。”
我说:“伯母你是麻将中的皇后,精神可嘉。”
她一听,便说:“他娘的,要不是那牛八婆出老千,老老……”
陶清忙说:“妈,你看你又说粗话了。”
陶清的母亲忙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