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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父母当初最美好的邂逅。可这些,做不了了。
十四年,一晃,竟然十四年。
我阖起了双眼,再睁开时,微微的转身了慕容正的位置。借着窗台的烛光,我竟然在他脸上发现了一丝的恐慌。
就像,当初在双原县城,他送我去医院的路上,那样的恐慌。
“对不起,慕容正,对不起。”
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的往下坠。真的就是一种,折断了似的坠落感。无力控制,也无法控制。
当膝盖跪在地面的时候,我那本就垂在地面上的双手,却也无力支撑这一切。我只能眼睁睁的随着这样的力量,匍倒在地面。下颚,前额,半步都未错过的,跌落。
“沫儿!”
我竟然,还能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只可惜,始终不是我盼望的那个人。
可在我额头着地的时候,我却看到了,自己怎么在医院的楼梯间里绊倒,慕容正怎么的从身后,拉住了我,将我圈在自己怀中,缓冲掉我从楼上摔下来的力量。
我也看到了在进手术室之前,我还一直拉着他,跟他说:“我叫谈沫儿,我不是慕容尘。你要记得帮我转告给时墨含,我从来就不是慕容尘。”
我真的说过,我恨慕容尘。
我也真的说过,我恨死了这个叫慕容尘的女子。
原来,我真的这样恨过她。所以,刚才说起来的时候,才能这样脱口而出,不加思考。
“墨含”
那个,还呆在那里的男人上了前,缓缓的蹲了下来。而愣在一旁的慕容正,却飞快的开了客厅的灯。这样刺眼的灯光,突然让我有了片刻的盲点,看不清了一切。
“沫儿,沫儿,怎么了?”重新又回到我身边的慕容正,延续了一贯的不知所措。他总是这样的的,在面对着这样的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无措。
“墨含,帮我,帮我把手上戒指摘下来。”
可蹲在我面前的他,却没敢动,仅仅只是战栗着手指,抚在我已毫无血色的脸上:“你怎么了?”
我不由的想笑,可稍稍的一侧头,唇中说出来的,却是:“墨含,太苦,太苦了。”
他的拇指,落在我唇边,问我怎么了的声音,都带了一份沙哑。
身后,慕容正已直接掀起了我的衣服,手掌落在那大概已经麻木和红肿的地方,怒不可遏的扬声大问:“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什么时候啊?都这样了,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你都不说?谈沫儿,会死人,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听着慕容正的怒吼,可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跟说他解释什么。我只想捉住这最后的机会,最后的一口‘气,跟墨含说:“墨含,我想,我想过一天,没有慕容尘的日子,只过一天。可好像,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的。”
在窗台上的那盏烛灯,在空气中艰难的摇曳,忽明忽暗,像是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它就随时可能会被吹灭。我一眨眼,所有的一切,有些恍惚。可过不了多久,我却记不清楚,到底是我先阖上的眼睛,还是它先熄灭的烛光。
也许,我们是同时陨落的,也说不定。
165意料之外的结局(上)
所谓九死一生,大概讲得就是我这样的结果。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自己太幸运?还是应该觉得自己太悲苦?连想不再面对这一些,都变得不可能。
我足足在医院躺了四个半月,直到肚子都有了微微的外突,我才一个人谁也没有说的,去了西藏。孕吐,高原反应,几乎折磨得我不成人形,可我还是坚持去了布达拉宫。站在了那广场中央,将脑中回忆的画面,进行了重组。
四个半月的时间,时墨含都一直守在我身边,寸步未离。
那段时间,我竟然没有开口跟他说一句话。他的存在,就犹如空气一般。当知道我有身孕的那一天晚上,我有感觉他就坐在我的病床边,抚着我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
那天晚上,我几乎没睡,他也没有。可静静的十来个小时,我们却仿佛连一个有交点的呼吸声,都不曾有。
头几个月,我几乎吃什么,吐什么。不能弯腰,我便就只能低着头,直着身子让他端着一个盆子,接着我的吐出来的秽物。吐到我那时的身体,实在是不行了,医生也建议放弃这个孩子。
医生站在病房前,像是在跟时墨含做着商讨。我却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话。越过了时墨含的存在,跟医生说:“那是我丈夫唯一留给我的纪念,我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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