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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个郡王妃,在京城里也算还是日子能过,京城的家族与家族之间,各自就是不对付到了你死我亡的地步,也不会公开撕破脸,大多还要个风度,也只有程谨安,那张脸还是当初他母亲那张脸,可性子却是完全不是,甚至十分恶劣,恶劣到了如此地步,直接当着全京城的面就撕破脸了。
程谨安倒是不在乎程家会怎么看他,后面那位郡王怎么看他,郡王他亲爷爷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现在还想逞威风,也不想想当今皇帝最忌惮的是什么。
程家就此打发,说要被拖累,还得把当年自己母亲的事情翻出来,才好做个切割,然而他又不想打扰过世的母亲安宁。
一直到穆家的人上门。
穆家是他母亲的外家,按道理当年要留得住他母亲,他母亲也不会被族人欺辱。
可穆家一来,就奉上了当年她母亲三分之二的嫁妆。
来见程谨安的是穆家与程谨安一辈的举人穆顺城,就等着过一月后下场,据闻前程可期。
“表姑当年和离之时就预见了自己的嫁妆必然保不住,因此当年穆家姑爷的产业,除了明面上的那些,暗地里的都嘱咐给了我父亲收拢。这些年表姑去了六关后极少与穆家联络,然我父亲一直将此事记挂在心,一直请了人仔细打理,不敢有半点懈怠。如今表弟建功回京,能护得住这些产业了,我穆家也自当物归原主。”穆顺城道。
当年程将军留下的家产全给了独女作嫁妆,作为智将,自然不会把所有嫁妆显摆出来令人眼红,招人嫉妒,因此摆在明面上的嫁妆只有实际的三分之一,然而这三分之一也十分惹人注目,否则也不会让程家的族人眼红。
穆顺城给程建安的并非实物,而是剩下的那三分之二的嫁妆的账目,其中多是土地田产,也有一些古董书画,多是程将军这一支代代相传的。
程谨安自幼被京城纨绔里的行首柳贞教导,别的不行,在鉴定古董文物方面却是专长,这些古董书画价值并不低,有些这十来年反而因执笔者的身份高涨而价值翻了几倍。
穆顺城见程谨安收了账目,就继续道:“古董书画,如今俱在穆府,随时可交接与表弟。田产出息,这些年被我父折合为银两,存入票号,因有纳税赋,到如今已有五万余,其中总账目在表弟手中最后几页。具体账目,至去载,已全部整理封条入库。表弟觉得何时交接容易,只用遣人前往穆府说一声即可,两边管家随时可对账。”
当初穆府收下程谨安母亲那三分之二的嫁妆,也有账目在,双方一页一页签字画押十分郑重,后面账本的空白页,便被穆家用来记录这些年的田产出息几何。
穆家之前也不曾与六关里的他母亲往来,如今又爆出这么一大笔嫁妆来,就是程谨安都想穆家是不是想私吞财物才不和他们母子联系,但穆家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就将账本拿来,还一笔一划记得十分细致不似作伪,半分没有吞侵的迹象,又让程谨安怀疑了。
他不怀疑穆家想要侵吞他母亲的嫁妆,而是既然能守约将她母亲的嫁妆守得如此完好,“当年为何放纵让我母受族人欺凌?不愿庇佑一二?”
穆顺城见程谨安这神态,也知晓自己这一趟怕是让程谨安起了心结了,替程谨安母亲保存了这么多年的嫁妆,万没有临终费力不讨好的,不得不道:“只因表弟的母亲姓程。也是我穆家无能,不过文弱书生之家,不比武将可夺人。”
对于当年那些事穆顺城其实也知晓,那时他还年幼,也正因如此家中长辈不曾避讳,这才印象深刻,“当年表姑与那畜生和离,我穆家自然也不怕安置表姑,只是那畜生却还将远在祖地的程家人招了来,你祖母再是穆家女,却也拦不住你娘姓程,让那些饿狼拿捏着大义,又仗着皇族之亲而压迫我穆家。你母亲不想连累穆家,方才将嫁妆一分为二,将其中大头放置我穆家打理。后程家果真原形毕露,你母亲便散尽嫁妆,我父又着人请才嫁入南阳侯府的魏娘子出手,方将你母亲送往边关。你祖父乃是两代魏侯手下副将,也只有魏侯能护得住表弟的母亲,让程家不敢打扰你母亲。”
程谨安的祖父官至六关副将,才智了得,却也管不了程家在几十年前都是一摊烂泥,年幼才族中还受人□□,后忍无可忍才选择放弃科举,转身投入军中,又发奋图强,方才在六关里有一席之地。
程家的人,都不是甚好东西,可他们姓程,就能祸害到程谨安的母亲,如今还想着来祸害程谨安。
穆家不是不想管程谨安的母亲,而是族中无人才无能为力,后才有如今的吏部侍郎,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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