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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酸的一幕。管制成本、效率质疑、民意反弹等等,让维系国家主义经济模式的成本越来越高。
只有泡沫终了、经济逆转,行政、立法与司法机构才能痛下决心剪除垄断。骤然而来的全球经济危机,在短短的一年内席卷全球,使盎格鲁撒…克逊式的垄断金融主义戛然而止。1933年美国颁布《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分拆投资银行与商业银行业务,这虽然不是反托拉斯法,却胜似反托拉斯法,从基座上将金钱托拉斯帝国一分为二。同时通过的《证券法》要求上市公司登记注册,采用标准的会计方法制作财务报表,进行充分的信息披露,严格监管证券市场。
直至1999年,投资银行与传统商业银行才非正式地合二为一,混业经营①成为时髦方式,并在不到10年的时间酿成前所未有的金融泡沫,一夜之间,投资银行成为历史名词。2007年底爆发的金融危机重演了金融垄断主义的危险戏码,为金融垄断主义画上刺耳的休止符。
凯恩斯式的政府管制与罗斯福新政之所以可行,是因为破除了金融资本主义与权贵资本主义的影响。这两位管制论者,却是挽救欧美市场体制的灵魂人物,这两种管制论表面上是十足的悖论,其实符合经济逻辑,没有什么比市场经济理念解体下的管制,与政府管制下保持适度的市场自由更难能可贵的了。人们之所以接受政府管制与救助,因为唯有这一招是对付贪得无厌的权贵资本的利器,吊诡的是,国家主义也是形成权贵资本的理论与现实根基。没有政府的护驾,权贵资本与垄断资本不可能产生。
是用国家经济主义破解权贵经济之结,还是用市场经济破解权贵资本之结?这是一个问题。当整个社会就股市、楼市、车市甚至纺织市场追究到政府、制度的责任时,也许会引出这个社会的核心症结—在前市场化的社会我们无法摆脱政府的力量,独立追求乌托邦式的合乎法制、公平、效率原则的市场化。
与美式的政府管制不同,我国对付金融危机的办法不是拆散垄断企业,而是将资源更多地集聚到政府项目、大型企业之中,2008年下半年政府出台4万亿救市计划,虽是提振信心所必须,却说明政府已经被垄断企业绑架,资源的倾斜式输入已经深入骨髓。中国虽已舶来整套对付垄断企业、资本市场内幕交易的法律,但何时才到真正实施期?也许美国历史可以提供答案,那就是,现有的经济模式到了撞南墙之时,不得不回头。中国的改革注定一波三折。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如何解决终极失衡(2)
改革转型难度之大,从以下模式就可见一斑。任何一个经济细节问题,都可以引导到中国经济结构失衡这一终极命题,都会被民众有意无意地解读为政府对国有企业、对权贵企业的袒护。丧失了正常的沟通渠道,政府如何以国家经济主义解决经济失衡,或者说,经济失衡加深了政府对国家主义的依赖?
以中国式的流动性过剩危机为例。直到2008年年中之前,流动性过剩都是国人普遍担忧的焦点问题,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流动性过剩有什么可怕呢?美国、英国、泰国,全都流动性过剩,但他们很少为流动性过剩焦头烂额,只会为流动性不足惊慌不已,因为他们不存在中国在货币市场化过程中特有的盯住式汇率机制。中国流动性过剩的确带来经济过热的风险,更让人忧心的是,资产价格的提升、分配机制的不健全导致流动性过剩成为利益集团剪羊毛过程。从本质上看,流动性过剩的危机只是经济发展不平衡的危机,沦为分配机制失衡的替罪羊。
要解决流动性失衡,从目前看有两种方法,一是西医的外科手术法,即在美元大幅贬值之前使人民币一步升值到位,然后采用自由的浮动汇率机制,马来西亚、墨西哥、加拿大、两德统一之前的联邦德国都采取这一方法,并未导致经济状况不可收拾。但美元在金融危机爆发之前贬值幅度如此之大,若采取一步到位的升值法,中国的制造业无法维持,无疑属于练习葵花宝典者的挥刀自宫之举。人民币升值时机已过,一步升值到位弊大于利。至于利率政策,既要服从于汇率政策的指挥棒,更受制于国际要求人民币升值和国内企业出口的强大压力,除了跟随美联储的步伐之外,很难有其他作为。
数年来,我国的货币政策一直在稳定与紧缩之间摇摆,错误而迟疑的货币政策使中小企业与工薪阶层饱受打击,对调节经济温度无济于事。当金融垄断主义大行其道时,美联储甚至还未建立;难道中国行政垄断获得经济支配权时,央行的利率政策能对垄断企业起到多大的抑制作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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