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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智慧要求我们,在这种以自我为中心创造的极限面前,要将谦虚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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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后炮效应
如果能够明白,“过去”只有站在“现在”这个角度上看,才会有序可寻,我们就不会时常嚷嚷“我早知道会这样”,借以夸耀自己的聪明才智,也不会再犯将愚蠢合理化的低级错误。
现在我们口中的“古人”,在当时并不会自称为“古人”,只是因为我们是现代人,我们在以“现代”的目光看待他们,所以他们才会被冠以“古人”的称谓。透过现在的心态去看古人,他们既原始又拙劣,但他们自己却绝不会如此认为。而且,生活在被我们定义为过渡期的人,也绝不可能会认为,自己的人生就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过渡期人生”。
再经过数百年或数千年,我们生活的时代,也有可能会被子孙后代定义为“古代”、“过渡期”或是“突变期”,甚至有可能会被称之为“黑暗期”。因为生活在“未来”的子孙后代,必然会以他们的“现代目光”来评价我们。但即便如此,我们对于未来的看法也不会有所转变,我们对于未来的态度,也只会随着所处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因此可以说,“现在”在解释“过去”及“未来”过程中,发挥着“核心心态”的作用。
过去无从知晓,而今看起来最重要的,就是某种事情的“结果”。走进2007年的我们已然知道,韩国在2006年的世界杯中没能挺进16强,但在世界杯开赛之前,又有谁能够预先洞悉此事呢?刚刚分娩的产妇会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但在分娩之前,她又有把握对孩子的性别做出准确判断吗?现在大家都知道,名动一时的黄禹锡教授里程碑一般的成就,乃是出自造假之手,但在不久前,又有谁对他的科研成果提出过质疑呢?由此可见,事情的结果并不存在未卜先知的可能,但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却或多或少都会存有“我早已预见此事结局”的回忆式倾向。
我们一旦错误地认为,自己现在才知道的答案,早在过去就已经存在于大脑之中,就会很自然地强调“不用猜就知道会这样”、“我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笔者将这种现象与“未卜先知效应”进行一番比较以后,委婉地将其称为“马后炮效应(hindsight)”。“hindsight”是英文“behind”与“sight”的结合词,正如词意一般,它含有“知道结果以后,就能一眼洞悉真相”之意。
1994年,韩国发生了圣水大桥坍塌惨案,此后不到一年,1995年6月29日,韩国再次发生了三丰百货大火灾事件。当时,在各类大型事故频发的背景下,韩国各大报纸和电视媒体简直将这种“马后炮效应”,演绎到了极致。所有媒体异口同声地在报道中强调“这是预料之中的人祸”!各大报纸的头版新闻都在标题中毫不客气地指出“这是必然的”。事实上,若以正常程序来讲,这些问题应该需要利用几年的时间,经过分析再分析以后,才能得出定论。但事故发生仅仅几天的时间,媒体就已经把这些情况分析得“透透彻彻”,开始口诛笔伐,大呼“未能发现事故隐患、未能预测大型事故的无能负责人,应被予以退职”!而且又强烈质疑“如此明显的后果竟然没有被预测到,玩忽职守的监督人到底是谁?!”
那么,这些言辞凿凿、坚信“灾难可以预料”的专家和新闻媒体,为何不事先向人们做出提醒呢?以现在的视角去评价过去形成的一切,这难道不是人性中的一大弱点吗?丹尼尔?吉尔伯特在其著作《邂逅幸福》(《Stumblingonhappiness》)中指出,以现在的心态去评价过去,就像现在要以1900年没系安全带为由,拘捕那个当事人 一样,简直荒唐至极。
在以现在支配过去的现象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体育竞技。因为在比赛结束的瞬间,一切就会立即成为“过去”,此时此刻,人们最乐钟的莫过于以现在的视角去评价比赛的进程。2002年世界杯,上演了一场韩国与美国的对决,比赛进行中,韩国队有幸得到一次点罚机会,这一重任最终落到了运动员李乙容身上,但很遗憾,他的罚球并未获得成功。然而,在裁判判罚点球以后,首先站出来的,并不是李乙容,而是李天秀,是李天秀将球放到了罚球点上,再由李乙容进行主罚的。很可惜,李乙容主攻球门左路的策略,被对方门将弗里德尔轻易识破,球因此直接被对方“没收”。当时,我正在大邱世界杯体育场观看这场比赛,恰好能够看到观众席上四处弥漫的“马后炮现象”。“为什么要选李乙容呢?”“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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