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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安湘颖脸色淡漠,“凭什么信任我?”
阮梦欢见她有些奇怪,“是娘告诉我的,她昨夜不是找你谈话了吗?”
安湘颖的唇边是嘲弄的笑,她说:“是啊,她找我了!”
“你是要作画吗?”安湘颖盯着那副手炉,又问:“你为何一定要就一个将死之人?呵,你跟他真是一点都不像!”
阮梦欢可不管她在暗示什么,抱着手炉继续暖手,宴会上较冷,万一手被冻着了,那还怎么作画?
“也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逃吧!”安湘颖痴痴望着天边的一只鸟儿,像是无缘无故冒出的一句话。
阮梦欢不解其意,“你究竟想说什么?我为什么要逃?”
“为什么他们都说你聪明?”安湘颖好笑的望着阮梦欢,不乏怜悯的说:“明明就……”明明就是蠢笨如牛!
“如果你拿了最优,不要去求什么紫玉枕,你只要向皇后娘娘求你的一世姻缘即可!”安湘颖的唇边泛起了笑意,“你不是喜欢燕奉书吗?就向皇后娘娘求一道圣旨,嫁给他吧!好歹还是个王妃呢!”
她说到“王妃”二字时,唇边的笑意更加深了。
阮梦欢脸上一热,“你别胡说,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这次的宴会地点比上次要大上好几倍,统一服色的宫女领着每个人入席。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太后、天朔帝、皇后齐齐来了,这次舒贵妃跟在他们三人后面,然而她的神色中却一点尴尬难堪都没有。
阮梦欢实在佩服这个女人,明明她才是原配!却为了丈夫的大业,心甘情愿的做了十多年的妾。
叩拜声震耳欲聋,阮梦欢跟着跪了下去,却没有跟着喊。
“众爱卿平身!”天朔帝坐于龙椅之上,双臂一展,衣袖翻飞,霸气凛然,浑然天成。
天朔帝先是嘉奖皇后这一年的辛劳,有体恤她的病情;随后又与太后一起敬了皇后一杯酒。母子两人,给足了皇后面子。
皇后的神色比上次要好许多,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大夏皇朝女子的典范,都是一国之母的风范。阮梦欢知道自己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发现皇后的衣裳大了,又或者说,皇后这段时间又瘦了,连衣裳都撑不起来了。
太子项倾煜带着同辈的兄弟姐妹一同跪拜祝贺,祈愿皇后娘娘凤体早日康复。
皇后欣慰的笑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便开始吧!”
皇后一声令下,宫婢便拿了一只竹签过来。阮梦欢接过竹签,见旁人跟前的宫女也是这么做的,她翻开自己受伤的一看,却是一个远古的篆体写就的“舞”字。
她一抬头,恰见皇后也忘了过来。庆王妃明明说皇后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让她作画一幅即可,为何会是跳舞?
跳舞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中间究竟有什么猫腻?
轮到第十人之后,琴棋书画、诗酒乐茶已经悉数走了个遍。说不上有多出彩,但总归能一看。
阮梦欢轻轻弹舌,安湘颖得到了信号,阮梦欢问:“你要竹签上是什么?”
安湘颖在桌上写了一个“书”字,阮梦欢瞪了一眼一旁的宫女,暗想,是不是你们搞错了?
阮梦欢正在考虑跳个什么舞合适时,忽听安湘颖不冷不热道:“看来你跟他没什么,他跟你却有什么!”
阮梦欢不解,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四目相触,那是燕奉书的目光。他今天的装扮一日往昔的沉默,并不出众的乌色衣裳,唯一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件衣服上绘了些棕色纹路,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而不远处的燕奉书极其费力的把视线从阮梦欢身上移开,他停了项倾煜的话,连灌了三杯酒水,或许是太猛了,不住的咳了几声。
此时的项倾煜正忙于招呼其他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仿佛世上的一切都是灰白,只有他是鲜活的存在。阮梦欢低下头,杯中却依然是他的模样,他的微笑。那样熟悉,又那样的遥远。
“喂,我跟你说话呢!麻烦你认真点!”安湘颖不悦的叫了一声。
阮梦欢满含歉意的说:“对不住,我方才在想别的事情!”
安湘颖叹气道:“他不是你最佳的人选,不过也还不错!凑合着过吧!”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神秘的他,满怀抱负的他,还有温柔的他。酒香萦绕在心头,阮梦欢只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或许,你真的应该考虑考虑别的人呐!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