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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恭正端坐在书案前,面前是那个大大的画轴。
“你回来了。”
见他进来,那人眸中染了些许笑意,室内点了灯,红色的蜡烛立在薄如蝉翼的青花灯罩内,淡淡的暖黄色光线朦胧而美好。
陵越见他身上只着了件月白中衣,一旁的楠木衣架上晾着那件宽大的长老服,架子底下放了只铜火盆,黑红的炭火热力很足,将湿了的衣角缓缓烤干。
欧阳少恭拉开凳子让他坐下,问:“下雨天,你找千觞做什么?”
“他说要看看我的宵河剑,我本来答应了,后来因为小阳村的事耽误了两天。”
“你还真是位信诺的君子。”
陵越笑笑,不再谈酒鬼,视线落在那幅阵法图上,问:“你这个有想法了?”
除却原来的图案外,这张图上又加了许多的标注,几乎看到它就能想象出标注的人是怎样一点一点地研究、揣摩,将所能想到的线索用浅色的炭笔记在上面,不过这些标记并不完整,反而很零散,有些语句写到一半就没有了,好像写字的人突然忘记了一般。
他皱了下眉头,端起食盘上的姜汤:“喝点驱驱寒。”
欧阳少恭摆了下手:“我不喜欢姜汤,你喝吧。”
“嫌味道冲?”
“不是。”欧阳少恭将手中的一卷书搁在边上,道,“最近时常头疼,不喜姜味。”
陵越忽而意识到,这个人在给阵法图做标注的时候,经常中断下来扶起额角,眉宇间滑过痛苦神色。
他明显是在回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正如尹千觞所描述的那种失忆苦痛,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欧阳少恭对过去的记忆清晰稳定,还常常讲以前的见闻,从没有表现出失忆的症状。
这是怎么回事?
他兀自出神,忽觉腰带被人拉扯了一下,再低头一看,那条长长的腰带已可怜地掉到了地上。
“你、你干什么?!”
欧阳少恭望着他惊惶警惕的神色不由失笑:“你衣服也湿了,不烘干穿在身上怎么舒服?”
原来是这么回事。
“师兄想到哪里去了?”后腰被人抱紧,低沉嗓音响在耳后,呼吸带出的热气令耳朵又血红了一圈,姿态是实打实的暧昧不堪,令他几欲遁逃。
深吸一口气,陵越转过身道:“我……自己来。”
欧阳少恭笑容意味不清地松开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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