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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壮道:“小崔相公的诗文写的好。若是将他的诗改成曲子,自是大受欢迎。现如今不过送些燕窝诸物,已是十分委屈了。”
本公主闻言大怒,一壁厢叫落雁居鸨母赶紧发卖了仙仙了事,一壁厢却唤了崔伯言来,将燕窝粥直接拍到他衣服上,骂道:“你始终是改不来去青楼的毛病!不吃女人软饭,你便会死,是也不是?青楼里用的脏东西,也敢拿来给我吃!”
其时正是盛夏时节,崔伯言身上衣衫甚薄,被燕窝粥沤湿了一大片,他却不管不顾,直直望着我:“你究竟想怎样?你平日里对天下女子皆存了一分怜惜,如今怎会跟青楼里的烟花女子过不去?人皆说你是妒了,独我观之,你就是见不得我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你……”
我冷冷打断他的话:“你养我不起,又不肯让我见楚少铭,不如,送我回安乐侯府,倒也清净。”
崔伯言愣住了。他沉默了许久,突然大声说道:“是,我是不肯让你见楚少铭。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费了许多气力才和你成婚,凭什么要将你让给别人?他们待你,都没有我待你好。你现在不肯要我,不要紧,我不会逼你。只是你总要给我个机会,只要你给我个机会……”
他一面说着,一面侧过身去,双肩微微颤抖,竟开始抽泣。
我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只觉得他的身形颇为单薄瘦削,流泪的样子一点也不梨花带雨,鼻头红红的,像极了被人欺负的小孩。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他反倒令我有些愧疚起来。他如此坦白,不再说谎,我倒突然觉得,兴许可以考验他一番,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若是楚郎在时,必然会上山打猎,下河摸鱼,甚至当脚夫,扛行李,赚钱吃饭,断然不会用别人施舍的钱……”我的声音十分的委屈。
崔伯言闻言一愣,忙拭了拭泪,道:“不是施舍。朋友有通财之义。我……我也并非吃女人软饭。不知道为何,书局不再寻我写剧本。唯有青楼,尚可以诗文充饥。”
我面上一寒:“青楼要你的诗文,非要寻了头牌花魁和你打交道不可?”
崔伯言辩解道:“我们只是以文会友……”见我有发作的迹象,忙低头道:“再不敢了。”
从此崔伯言果然似个寻常布衣那般,凭气力吃饭。他隐姓埋名,不再卖弄文采,而是日日背着个筐子,去河边钓鱼。不知道为何,他与此道居然颇有缘分,每日里钓的鱼换了米面菜蔬柴火回来,竟然尚有剩余,便凭着些甜言蜜语,要杂货铺里的婶子换给他些银耳,亲手生火做饭,给本公主熬粥喝。
如此过了几日,他的脸颊便泛出被太阳暴晒过的红黑来,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不识民间疾苦的贵公子,倒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公主觉得如何,这般可是想起了从前的张公子?”浅薇悄声问道。
我勉强一笑:“浅薇你何必总是提本宫的伤疤呢?”顿了顿又道:“明日八月三十,倒是他的生辰。本宫倒是想着,该好好犒劳他一番。”
浅薇听了,心中会意,便为本公主张罗去了。半夏听闻,倒是冷哼一声,道:“只是他到底是清河崔家的子孙,不比楚将军身家清白。公主当真要弃了楚将军,同他连成一气?”
我道:“他为人精明,偏偏不肯和离,总这么赖下去,对本宫是大大的不利。这可不是弃了楚少铭,难道本宫就不能两美同收?”
半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又低头想了一想,突然红了脸,不说话了。我也不去理她。待到第二日时,就吩咐浅薇为我好生梳妆一番,待到快到晚间时,亲自入灶房做了一碗寿面,便候着崔伯言回还。
猛然听得大门处传来响动,我知道是崔伯言回来了。只是又屏神静气等了许久,仍不见他进房来同本公主问候,便有几分沉不住气,问浅薇时,浅薇却抿嘴笑道:“他满身鱼腥味,自然不好来见公主。每日里都是洗浴换衣后才过来的,公主竟未曾留意?”
谁要留意这些琐事啦?我颇不以为然,但听说崔伯言如此郑重其事,心中却也有几分甜丝丝的。只是这样一来,只怕那面做的早了,便坨成一团。
鬼使神差的,本公主便直直向崔伯言洗浴之处而去。待到望见他水雾之中的挺拔身姿,心中又有几分痒痒的,挂念起佛跳墙的美味来。
崔伯言起初颇为配合,本公主一个眼神,一个手势,他全能接的妥帖,令人仿佛置身于昔年新婚之时,浑然不知今夕何夕。
然而,这一场好梦却未做到最后。待到本公主里衣即将被解下之时,他好像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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