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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改了早好,十几万两银子权当他交学费了。
本公主可一点都不内疚,横竖只要他肯明白过来,肯放手,崔老国公只怕仍然会接纳与他。
于是本公主只是冷眼旁观,看他能固执到什么时候。
而真正考验他的生活,还在后头呢。
正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本公主就不信他一个名门公子出身的人熬得下去,若论基本生存技能,只怕楚少铭比他高多了。
☆、火遁
可是崔伯言虽然被逐出崔家,却仍不似贫贱的样子。日日里前堂客来客往,他和朋友们诗文酬唱,弹琴品茗,倒也自在。
他那帮朋友们全是京城中世家大族出身,处事甚是体贴,知道他如今落魄了,不但自携酒菜茶水等物前来,还送了不少银两,权当救急之用。
浅薇向前院里悄悄张望了一番,不由得感叹道:“崔相公好本事!竟能以布衣之身,和这些贵公子平辈论交。按理说他得罪了皇上,这些人理应对他躲避不及才是,怎会如此?”
我冷笑道:“这正是世家的可怕之处。自几百年前五胡乱华开始,以王谢为首的贵族牢牢掌握了时局,便是皇上也要仰仗他们鼻息过活。待到大熙的开国皇帝借崔家私兵平定天下之后,世家才有所收敛,然格局已成,虽经历代皇帝尽力扭转,仍无济于事。父皇在世时,原想扶植寒门对付世家,未想陈家这个暴发户脑后生有反骨,和天师道一帮装神弄鬼的家伙狼狈为奸……”
浅薇突然截口说道:“难道,公主对张公子也……”
我一愣,恨声说道:“休要再提那个负心人!”
浅薇便再不说话,垂下头去。
我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门,远远望着崔伯言和一帮人在前院花树之下饮酒对诗,高谈阔论,好不自在!花树之下原本是泥土地,自有这群贵公子带来的从人们拿毡毯铺了,众人皆跪坐于地,意态闲雅,颇有几分古人清谈之姿。
这群世家子弟是和崔伯言自小玩到大的,以他善于收拢人心的本事,自然不至于前脚被逐出门,后脚就绝交。只是他们待崔伯言如此尽心尽力,却令本公主有些恼怒起来,只怕想要让崔伯言放弃,还要加把劲才行。
一个穿淡青色衫子的青年正在大声劝酒,言道:“伯言兄如今如愿以偿,可喜可贺。如此良辰美景,何不抚琴一曲?”
我识得他便是崔伯言的好友杜子陵,当下也不声张,等他酒酣耳热,过走廊至茅房小解之时,便突然现身拦住他,口里连连叫道:“楚郎!”直向他扑了过去。
杜子陵吓得面色发白,拼命挣扎,只是本公主以无心算有心,他哪里挣扎得过?一时慌乱之下,大喊出声。
这下子众目睽睽之下,崔伯言脸面皆无。从此他的朋友们都知道本公主甚是疯疯癫癫,见了男人都叫楚郎的,为了避嫌疑,自然再也不敢上门了。
可狐朋狗友之后,尚有红颜知己。不过清净了数日,那个红。袖招的刘惜惜便遣了人前来问候,又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与银子,生怕她的宝贝情郎受了委屈似的。
对刘惜惜,本公主自然就更加不客气,直接命半夏将所有的银两礼物扔到红。袖招鸨母的案头,一副大妇捉奸的模样。刘惜惜虽然是红。袖招的摇钱树,然而鸨母早看出半夏不怀好意,是以各种做低伏小,又向半夏保证一定管教好刘惜惜。
几次三番,崔伯言便陷入真正的窘境中。再没有朋友胆敢前来嘘寒问暖,只怕被惹一身臊,他那些红颜知己也闻说本公主泼辣善妒,也不敢来上门接济。
几日之后,崔伯言为数不多的积蓄就用尽了,甚至连每日的燕窝粥都吃不起了。
崔伯言无奈,便偷偷和煮粥的半夏商议:“不若改成银耳粥,只怕功用亦是相仿?”
半夏只默默看了他一眼:“若是楚将军在,决计不叫公主受这等委屈。”
崔伯言便不再言语,次日便不知道从何处提了些燕窝回来,交于半夏。
我大感诧异,便与浅薇、半夏商议:“莫非他竟是去何处偷来的?崔家巴不得他知难而退,万万不会资助。这些东西却又是因何而来?”
浅薇也道:“如今公主使人禁了他写话本子的路子,他只每日里靠写诗卖文,断然赚不得这许多银子,其中定然有隐情。”
待到独孤伤查实后方知,竟是本公主的落雁居捅了篓子。四处皆暗中下了封杀令,惟落雁居的花魁仙仙仗着自己是青楼的摇钱树,暗中资助于他。
命独孤伤前去问责之时,仙仙便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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