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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提出一个类似令人不解之处,这个问题与前者并非毫不相干,但它在本质上更具有人类学意义。正如博马努瓦所说,七代之内的亲族曾被界定为属于可能的继承人圈子之内,并且是私人战争中的伙伴;直到1283年,他们仍然被界定为“世系血亲”。这些习俗起源久远,在卡洛林王朝希望改变他们所有的衡量标准的“日尔曼化”过程中消失了。因此,他们可能把原本禁止通婚的第五代到第七的亲族视为非亲族,作为血亲体系下的异族通婚群体中的成员。
我们不能确定,血亲*禁忌规则在多大程度上得到了尊从。作为人民模范的国王本人,有时娶第五或第六代的表姐妹为妻。最后,教会终于让步:1215年举行的拉特兰大会上,将禁止通婚的范围从第七代缩小到了第五代。这个决定是否标志着传统的血统系统取得了胜利?或者说这个系统已经被破坏?或许可能是,教会开始意识到它造成了这种矛盾的状况。为了不让婚姻破裂,教会实际上为“离婚”提供了一个比较方便的借口。如同许多当初草率行事的父亲一样,罗什福尔的居伊伯爵明智地支持他的女儿废除婚约。这一历史时期中有很多丈夫们发现这么做是有利的时候,他们便与自己的妻子离婚。十一世纪晚期,安茹伯爵富尔克?雷善就善于为离婚制定家族系谱。同样的方法(指破坏婚约)可以阻止对手策略的成功。诺曼底公爵和英格兰国王亨利?博克莱尔通过散布传言,说威廉是他打算与之结婚的一个女人的堂兄弟,以阻止他已被剥夺继承权的侄子威廉?克利顿试图构造与安茹家族联盟的策略。
简而言之,在十三世纪之前,教会试图影响贵族的婚姻行为看上去是表面的和模糊的。牧师的出现没有对婚姻仪式的意义产生多大的改变。妻子得到了防止丈夫移情别恋的保护,而不是依靠效果不佳的、盲目滥用的血亲忌讳来防止这些,这个变化被一些人断定是中世纪基督教人道主义的主要成就。
女人,战争与和平(1)
声名狼藉的离婚频率表明,1100年左右的贵族婚姻体制已经危机四伏。乔治?迪比已经指出,在“骑士”的王朝策略和“牧师”的要求之间存在着冲突。随着策略的变化,这种不一致有时增强,有时减弱。合法婚姻的强调,随着订婚和婚礼的进程,很容易造成对私生子的排除。血亲婚姻禁忌实施的极端程度有更多不明确的结果,增加了一种不安,而它可能不是最初的原因。这种不适或许是逐渐形成的个人主义的征兆吗?年轻的男女不反对家族的意愿,但是,如果婚后磕磕绊绊的或者是不能生儿育女,可能会发生婚变。旧婚姻体制的崩溃为个人反抗不幸福的婚姻提供了出路。然而,我们必须断定为什么这种现象会在1100年左右开始明显增加。
在贵族之中,不稳定没有影响婚姻,同样也没有影响他们的统治政策。宗教历史告诉我们的只是一部分历史。女性情况的变化很容易解释。作为十一世纪卷入“封建政治混乱”斗争和反击中的骑士的妻子是一回事,而作为十三世纪在君主政体影响之下的部分固定统治者君主的妻子又是另外一会事。当然,这种明显的变化产生了一张复杂的网络。
战争的骚动已经从一个城堡波及到另一个城堡:直到十一世纪末政治混乱一直是主要表现。为了保证家族和派别之间的休战,在婚姻基础上的联盟只是一种保护而不再是和平本身。是什么造成一个女人的丈夫对她的父亲或者兄弟发动战争呢?维塔利斯和苏热谈到了各种使这种无法防守的情形能够结束的方法。
征服者威廉利用他的侄女和堂姐妹作间谍,侦探她们所嫁的男人。朱迪丝向他报告了她丈夫盎格鲁撒克逊人瓦尔塞奥夫伯爵的阴谋计划;而她在1075年他被处死之后进行的哀悼仍然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吉鲁瓦家的罗伯特不小心吞下了他妻子阿德莱德为另外一个男人准备的有毒苹果(1060年)。然而,通过一件令人困惑的巧合事件,这个偶然事件发生了,当时罗伯特正在进行一场反对他妻子堂兄诺曼底公爵的叛乱。妻子被经常用作大使,促使她们的丈夫参加战争支持妻子一方的亲族。在某种意义上,妻子代表其兄弟控制着中世纪的城堡。
更加经常的是,妻子代替了丈夫。作为家庭主妇,通过回到她自己家族中;妻子有大量的东西去浪费。朱利安是亨利?博克莱尔的私生女;她连同伊维城堡被送给了厄斯塔什?德?布勒特伊。她在1119年与厄斯塔什公爵国王的战争中占到了他这边,精力充沛地领导了城堡的防卫战斗。而亨利没有犹豫就允许他自己的人质孙女们被人弄瞎双眼并毁了面容(她们的鼻子被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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